“我之前发现她会把药偷偷扔进下水道,根本就没有吃,我只是提醒你一句”,李挽卿幽幽地说,“神经抑制剂不要放在房间里,窗户要锁好,尖锐物品都要拿出来,你......最好装个摄像头”,
“摄像头就不用了”,周楠快速拒绝她,这个建议让她有点生气,“我会一直在她身边”,
那边叹了一口气,“那现在呢?你现在在她旁边吗?”
“我......”
“我知道你会觉得用摄像头不可思议,但如果你现在去房里,一定可以看到更不可思议的”,
周楠慌忙跑到房间门口,司徒彻已经从床上慢慢挪了下来,站在窗边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包着药的纸巾扔了出去,她的行动缓慢但仍然不时回头看着门口,因为知觉不那么敏锐,所以周楠在她看过来的时候转身靠着墙并没有让她发现,她又返身蹲在角落的医药箱旁,乱七八糟地翻找神经抑制剂,周楠静静地观察着她,眼里逐渐浮上了水雾。
“我没有说错吧”,李挽卿的声音在电话里继续响起,”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不同意,还跟心理医生起了冲突,可后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你不可能每一秒钟都待在她身边“,
”我会注意的“,周楠哽咽着,可还是不想对她做那么没有人格尊严的事情,她又不是囚犯,
”好吧,你有什么要问的,可以随时问我“,明白她的意思,李挽卿也不再劝说,果断挂了电话。
周楠把眼泪擦干,调整好状态走进房间,
”在找什么?“
司徒彻的身体僵滞在那里,手里紧紧握着一个红色的小瓶子,周楠在她旁边蹲下,手掌包住了她拿药的拳头,这药之所以还放在这里,是怕她完全失去控制,李挽卿也是每次都无法面对她那个痛苦的样子才妥协的,周楠不打算妥协。
”给我“,
司徒彻没有答话,但手的力量没有放松,周楠可以硬抢,可她没有,眼神清澈地侧头望着司徒彻,
”这个药,以后你吃一颗,我就吃一颗,我会每天数的“,
拳头松开了,司徒彻的眼里灰蒙蒙的,”别这样,别这样......对我“,
周楠重新倒了几颗抗抑郁的药伸到她面前,她不能把发病期间的司徒彻当成正常人来对待,收起了自己的不忍和爱怜,”把这个吃了“,
司徒彻迟迟没有反应,周楠便收回手把药往自己嘴边送,”那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