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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炼狱之中,竟有几分闲适自在的滋味。
最终白徽的人马失了助力,根本不敌黑甲军的铁骑,被彻底吞吃干净,黑甲军一拥而上拿下了和成么拼斗的白徽,将他押到了赵究的面前。
成么就在阶上跪下,说道:“陛下,臣幸不辱命。”
“成卿大功一件,”赵究说完,看向白徽,“你也是个不错的,可惜走错了路。”
白徽咬牙道:“你知道我要谋反,难道不知道我与皇后……”
“你与皇后?”他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薄唇牵起笑纹,“不如问问你的夫人。”
白徽眼中浮现一丝茫然,似没有理解他说这话的意思。
被提到的文妙璃缓步走上前,神色从容,在走到成么身边的时候,她站住了脚,沾血的衣裙轻拂他的甲胄,就如同从前许多次偷情时的耳鬓厮磨。
今夜的谋反她未必不知道会失败,但对于将白徽,将整个白家推入深渊,文妙璃实在乐意之至。
现在大势已去,能再在白徽心上捅几刀,她更是开心:“全是我骗你的。”
白徽即使被压着,也竭力转头看向她,文妙璃爱极了他此刻难以置信的神情,“皇后和你没有一点私情,她根本不知道这些事,那些话还有信物,全是我编造的。”
他拧紧了眉:“你在说什么疯话,中秋宴那晚……”
“那晚是我给你灌了药,你碰的是我的丫鬟……对了,那天晚上,我倒是和成指挥使玩得不错,指挥使,你还记得吗?”
文妙璃拿绣鞋踢了踢成么的铠甲,她不怕死,所以嚣张得很,藏在贞静皮囊下的扭曲完全暴露出来。
成么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呈现出和文妙璃完全相反的沉静。
白徽听明白了,他如今走上这条路,全都是这个女人一手算计的。
她就因为当初自己对她不看重,就处心积虑到了今日,不惜脸面笼络长公主,出卖身体给成么,为的就是要他白家九族全无。
连文家都能杀光的女人,能做出这种事,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这些真相重锤一般砸在他的脑子了,白徽猛地暴起,两侧的士兵差点按不住他,赵究寒枪之间插向他的肩膀,把愤怒的豺狼死死钉在地上。
白徽山穷水尽,报复无门,便转头咬牙切齿道:“你把沈观鱼留在延山三年,可我的人去延山找过,她根本不在那里!”
赵究长/枪捅穿了他的喉咙,血液喷溅出来,“她很快会回来,就不劳死人操心了。”
白徽的眼珠子瞪突着,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没了气息。
文妙璃看着自己的夫君,让皇帝捅死了,愉悦地笑了笑,她早知道自己要死的,这么多人给自己陪葬,真是太值了。
那柄杀死了莲钰的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成么却忽地起身抓住了她的刀刃。
“你……”文妙璃只说了一个字,后颈一痛,软倒了下去,被成么接住。
赵究微微侧头盯着他,那眼神在询问他此举何意。
“成么别无所求,但求陛下留她一命。”成么朝赵究磕头。
成么竟然想留着这个杀光自己全家的疯女人,赵究有几分讶异。
不过何乐而不为呢,他只要一直藏着这个反贼,就永远被捏在自己手里,翻不出天去。
痴情种子也是有痴情种子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