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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血肉接着练蛊。”
凭锦衣卫的本事,查起这种并未刻意遮掩的事情来并不难,不过让人想不到的是尤穹会认错了人。
赵究听罢沉吟半晌,说道:“尤穹没抓到人就还会在京城待着,赶紧把他抓到杀了,一了百了。”
“是。”
打下了早朝他就待在了御书房中,见了一拨又一拨的人,等再出来已是午后了。
“她在何处?”赵究习惯性地问起沈观鱼的去向。
康业答道:“今早听宫人来秉,说是又去了溅玉斋闲坐。”
“将午膳摆在溅玉斋吧。”虽然猜到她只怕已经用了,赵究还想让沈观鱼陪着。
然而到了溅玉斋却只见四处空荡无人,康业面上浮现一丝窘迫,赶紧吩咐宫人:“都去找找,沈娘子是去什么地方了?”
正坐着,宫人就来报,说沈观鱼竟是扛了把锄头,在朱阁后头无人打理的地方辟了一块儿地,似乎是要种些什么。
赵究有些讶异,沈观鱼这几日看完《齐民要术》,竟然生了务农的心思不成,她旧日惯坐的地方还落了半册《齐民要术》呢。
将书拿上,赵究饶有兴致地过去找她,已经快到中秋了,不用看书他都知道,这时候正适合种秋菜。
朱阁本就偏远,沈观鱼住进来后,阁前倒是有人多加打理,但后边因为看不见,就由着那些花木野蛮生长,倒是另有一番野趣。
但现在秋天到了,再野蛮也凋败了许多,高大树木叶子纷纷扬扬地掉,沈观鱼照书上说的,把这些都当肥料了,扫到一边去,又扯了些草根,黝黑的土壤就露了出来。
她不让人帮手,自己拿着铁锹费力地开拓,夏昀就守在一旁看她费劲地忙碌。
听到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沈观鱼转头见赵究来了,喊了一声:“陛下。”
她起身朝赵究走来,夏昀跟着赵究身后的人全都退下了,沈观鱼问道:“可是才出了御书房?”
“嗯,有些事忙。”赵究轩昂的身影笼住沈观鱼,理了理她因为劳作有些凌乱的鬓发。
“可用膳了不曾?”
赵究摇了摇头。
沈观鱼便将沾土的手背到后面去,朝他扭了扭自己的腰,赵究被她的动作弄笑了,大掌抚上那一把纤腰揉了揉,凑近欣欣然问她:“这是何意?”
见他想歪了,沈观鱼拿额头轻撞了他肩膀,说道:“我手脏,你把我腰上的荷包打开。”
赵究依沈观鱼所说掏她腰上的荷包,就见里头是干净的棉布,棉布里包了两块豌豆黄,气息香甜。
以为是她手脏又想吃,赵究喂到她的嘴边去,沈观鱼歪开了头:“这是我预备午后吃的,陛下不是没吃午饭吗,先垫一点吧。”
赵究这才放到嘴边咬了一口,沈观鱼带着些期盼问他:“好吃吗?”
“好吃,”赵究拉过她坐在一旁清理干净的石凳上,将另一块喂她嘴里,等两个人都吃完了,才问她:“怎么想着当起小农妇来了?”
“我看书都看倦了,就想着不如种点草,每天来浇浇水,看它长高了多少,也蛮有趣的。”
赵究看向那开垦得乱七八糟的一小块地,锄头歪倒,旁边还放了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的大概是种子。
问她:“那你预备种些什么?”
沈观鱼显然预备得十分充足,自信说道:“书上说,秋天种萝卜、茼蒿、豌豆苗都可以,我打算都种一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