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文妙璃岂止是出乎意料。
“你这么做,求的是什么?”
文妙璃不在乎道:“男人都一样,白家是太后能为我择的最好的人家了,我只要坐稳正妻的位置不丢文家的脸面就是,他年轻有为,往后前程不可限量,不能被一桩艳闻耽误了仕途,偏白徽不懂遮掩这些,只好我来费这个心了,今日来寻公主只是想往后咱们能有个默契。”
莲钰因她这话眼中绽出奇异的神采,说不清是佩服还是失望。
她却并没有立刻说什么,文妙璃也是当真奇也怪哉,哪个未出阁的小姐不盼着夫君眼中只有自己一人,她却早早看破了,不为感情所左右,只在乎利益。
这样的女人……现在说的话是真心还是算计呢。
莲钰只想占好处,可不想被她算计了,默默想了一会儿,索性同她坦白说了:“你可知白徽为何坚持要来找本宫?”
文妙璃说道:“白徽生性风流浪荡,长公主又貌若琼华,他自然想沾惹一二。”
莲钰掌握了一次主动,说道:“错了,他找上本宫是想借势,为了寻自己真心所爱之人,白徽觉得他的心上人在陛下身边藏着了,文小姐,你若是真在意白徽的前程,就该去劝劝他别捋虎须。”
赵究身边藏了白徽的心上人?这消息听着还真是新鲜。
“原来如此,那他就是还未找着?”
不然也不会坚持来见长公主,文妙璃忽然真的想求皇帝把这婚退了,白徽打女人的注意打到赵究面前去了,任他再前程似锦,事发了也是掉脑袋的事。
但文妙璃这一问,长公主也有些奇怪。
按理说那夜她都进帐看了,白徽也在帐外看清了说没有,疑心该消了,往后不会再同她有牵扯。
偏他反倒更加笃定了,仍想借她的之手窥伺内宫……
经文妙璃这么一引导,莲钰发觉自己应是被白徽骗了,他当晚一定是看到那个女人,甚至于皇帝勃然震怒地两次出去找,找的也不是刺客。
文妙璃眼见着她变了眼色,就知道其中有猫腻。
两个女人各怀心思,没了继续谈天的心思,文妙璃草草说了几句就告别了。
文妙璃回去一路可说是心神不宁,白徽沾惹长公主,这是各自情愿没什么好说的,陛下也懒得插手这种风流韵事。
但他要是浪到招惹陛下的女人,被陛下发觉了还会有什么好下场。
自己得早点弄清楚,到时候嫁了就真的趟进这浑水里出不来。
回到家中,文夫人就匆匆唤了她来,“哎呦,都是要出嫁的人了,怎么还成天往外跑。”
文妙璃道:“女儿只是去见白家公子罢了,母亲找我有何事?”这未婚男女私下见一见,也不是什么大事。
文夫人笑着说道:“太后请你协办宫中的中秋夜宴,陛下也首肯了,这可真是对文家看重了。”
文妙璃微微睁大了眼睛,她自然知道此举何意。
文夫人抢着就先说了:“太后到底是心疼你的,只要你帮着办好了这次中秋夜宴,往后谁不得赞一句贤惠佳妇,到时嫁到白家也有脸面。”
“女儿年纪尚小,中秋夜宴又是这么大的事……”
“只是从旁协助罢了,有太后和礼部、光禄寺在前边,左右没你多大事,但为了文家的脸面,你得警醒着点,幸而如今宫中清净,你又担的是游园的小事,只需注意别闹出什么危险不得体的玩乐就好了……”
文夫人絮絮叨叨地嘱咐,根本不管她想不想接这个担子,这是天大的好事,她女儿是说什么都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