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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朕只是觉得可爱才笑,你头回拉弓不脱弦已是很不错了,待会朕教你几回就会好的。”
很快在远处的树枝后又有动静,是一只兔子,赵究和沈观鱼悄悄噤声,这回他把着她的手,在耳边低语道:“看,像这样,手臂要平举,食指靠着下颌……”
箭被再次放了出去,射中了兔子的左腿,沈观鱼忍不住欢呼了一声,“射中了!”
“是,小醋坛子真厉害!”赵究亲了亲她的脸。
沈观鱼不乐意:“说谁呢。”
“谁吃醋说谁……别躲,让朕亲一口。”
这边在耍无赖,另一边的营地里则暗流涌动。
皇帝回去休息之后,过不久徐太妃也说自己乏了,带着梁红玉回了营帐。
长公主自斟自酌,视线落在了下首的一个席位中,白徽和文妙璃坐在了一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白徽将昨晚的事儿埋在了心里,正琢磨着怎么找到沈观鱼的时候,文妙璃就过来了。
“文妙璃是吧?”白徽将手肘搭在膝上,姿势有点不大讲究,文妙璃默默点了点头。
“陛下让我多跟你培养一下感情,你怎么看?”
文妙璃也是被家里人推出来了,亲事既然是太后求来,还是皇上亲赐,她也没什么好说,只能顺从,但白徽这段日子里的举止,确实如沈观鱼当初所说,少年意气……
她斟酌了一下,说:“我并无看法。”
“要我说咱们也别浪费时间,我对你没兴趣,况且这事儿还说不准呢,我有中意的人,沈观鱼你知道吧?我打算取她,要是你不介意,也可以做个平妻。”
前齐王世子妃沈观鱼?
文妙璃面色发生了变化,那日在慈宁宫就知道沈观鱼认识白徽,没想到白徽的心上人竟是她。
她倒笑了:“沈小姐同我提过白指挥使的名字。”
“哦?”白徽来了兴趣,徐脂慧还说沈观鱼从没提过他的名字,他凑近兴致勃勃地问:“她说我什么了?”
文妙璃不介意将沈观鱼当日的话说得直白不客气一点:“她说白家公子读书不行,素日最爱惹是生非。”
白徽被噎了一口,沈观鱼竟然这么不客气!
这……他挠了挠后脑勺,干脆承认了:“她说得不错,我就是个浑人,不是文小姐的良配,文小姐还是另择夫君吧。”
文妙璃说得十分客气:“我嫁谁由不得自己,白指挥使的性子若真如沈小姐所说,那如今是你不想娶我,就得看自己有没有本事让陛下收回成命了。”
收回个屁,赵究还让他跟文妙璃好好处,这个狗皇帝,一定是他把人藏起来了!
文妙璃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回去文家人问起,只说和白徽相谈甚欢。
白徽想着沈观鱼回去就查查齐王是不是真的把人杀了,若是齐王没动手,那一定是被赵究藏起来了,深宫里就难找了……
不如趁着在宫外,偷看一下皇帝的主帐,打猎这种这么有男儿气概的事,晚上不带个女人泻火说不去,真带了也没必要藏着掖着,除非见不得人,他越想越是这个理儿。
但窥视皇帐大小也是个死罪,若真是赵究藏了人,他还真没什么好法子把人找出来。
难道要眼见他抢了女人,还得听他的娶那个文妙璃,那他白徽也太能当孙子了吧。
他能忍得了对当初不起眼的江究俯首称臣,可忍不了被他随便指个女人,自己霸着沈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