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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听到她这么不领情,确实不快,“你若嫌热不乐意走,让康业挑了送过来。”
听出他不高兴,沈观鱼不好句句逆着他,既然赵究想看,那打扮给他就是。
她转了话头:“陛下要说的正事,是什么?”
他一句说完:“赵衣寒坠落悬崖,生死不知。”
听到这句,沈观鱼没太大反应,只是点头:“如此也好。”
“齐王今日进宫来,请废世子位,朕要不要答应呢?”赵究说着,不错过她面上一点变化。
沈观鱼只是皱眉,“齐王府嫡子只一位,另一个儿子生死不知,他忽然如此是何缘由?”
赵究道:“想来是要同你赔罪。”
沈观鱼冷笑,他们大概猜到自己找了赵究当靠山,才有如今伏低做小的模样,若还是昨日那般随他们回去,自己现在只怕半条命都不剩,什么赔罪,欺软怕硬罢了。
越想那下场,越觉得害怕,她下意识地贴紧了赵究的胸膛。
赵究却将人带高,和她面对面,认真问道:“若齐王府所有人跪在你面前赔罪,你可原谅?”
被问起的沈观鱼回想起齐王府的经历的种种,眼底都是恨意,她轻声说道:“我只要齐王府不得好死。”
“就算那老齐王跪在你面前也不肯?”
“绝不。”
她轻易不会仇恨谁,但若是恨上了,就要报复到底。
沈观鱼始终执拗地认为,若不是齐王府迷晕了她还不准她出门,她见到漫天纸条的第一刻就会跑去大理寺,一定能赶上那半个时辰,落雁也不会离她而去……
辱她之恨尚可逐渐消弭,亲人的性命才是她无法忘却的痛。
赵究见她并未心软,依旧执拗地要报仇,唇角勾了起来,小心抱紧了她:“你所愿的,朕都会帮你。”
“热……”
沈观鱼一句话打碎了赵究想温存的心。
他索性起身,居高临下打量沈观鱼,盯得她越发心虚。
“方才不是你先贴着朕?”赵究自己都没喊热。
沈观鱼斗嘴也是一把好手:“我贴完才发现热啊。”
“来人!”赵究朝外边吩咐了几句,很快,沉重的冰鉴就被人抬了进来,屋内的空气逐渐变得冰凉。
赵究点她额头:“你这侍女也不机灵,凡事不知道替你打点好。”
沈观鱼嘟囔:“没人挨着我,也用不到这些东西。”
“你还顶嘴。”赵究作势要咯吱她,沈观鱼忙捉了他的手。
然而沈观鱼还伤着,他也只是吓唬她,等见她给兔子似的一缩,还抓住了自己的手,笑吟吟地看她,不让她再把手收回去。
沈观鱼恍然想到从前未出阁时,这么亲近的人和举动还是和落雁打闹的时候,也已经多年未有了。
可她和赵究分明不是这种可以随意关系,一时反应过来正要尴尬时,析春就过来了。
沈观鱼这回终于瞧见,忙从赵究手中抽回了手,浑然不知析春先前已经看到更刺激的了。
她红扑扑着一张脸进来,将绿豆沙摆在几案上。
走时析春快速扫了一眼,小姐靠近几案去端那绿豆沙,浑然不知被赵究圈围住,陛下的手还搭在小姐的腰间,析春忙不迭又跑了出去。
沈观鱼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有些担心她是不是中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