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从英在御书房外等候了许久,赵究终于是从后宫的方向过来了,但洪从英总觉得陛下今日状态奇怪,要喜不喜,要怒不怒的,实在诡异得很。
难道是什么人惹陛下生气了?
“见过陛下。”
洪从英惯常给皇帝请安,赵究睇了他一眼:“洪卿,请吧。”
洪从英这回来说的也不过是京畿中的防卫之事,赵究也有意将提拔几个能力出众,背景干净的人上来,一来吴党残毒尚存,二来京畿防卫,城外不可在一人手中,宫内必得由皇帝心腹统率。
内卫没甚好说,外城洪从英倒是想到了一位人选:“如今武安侯与宣平侯不日就要离京,麾下小将与京城无牵扯,在叛乱中又使力,应是得用的。”
登州和雍州的指挥使平叛有功,都封了侯。
赵究点头:“洪卿可有人选?”
“不若各提一个,罗指挥使座下的成么性子稳健,徐指挥使……手下的白徽都是出彩的。”
白徽……赵究自然记得这人在书院中的做派,没想到去投军了,还做到了这般成就。
“成么倒是不错,但白徽勇武却莽撞……如今却不知怎么样了,留一障就要留一破,让他们都留下吧。”
赵究不甚在意当年事,白徽既然能用,留下当个风向也无妨。
这事定下了,洪从英也放下了心,和赵究闲谈起京中的新事。
“听闻京城内最近多了许多南疆人,在几处市集卖艺为生,他们的技艺新奇的,倒是挺多捧场的。”
在锦衣卫眼里,京城里就没有新鲜事,南疆人背乡入京,只是卖艺谋生的可能性小,挣的钱还不如十万大山好养活他们。
“南疆动乱目前与大靖还无干系,现下那些南疆人派人盯着就是了,让应天府对最近的命案也警醒着点。”赵究淡淡说道。
“不过今日倒听闻一件新鲜事,太后有意将侄女嫁与你家大郎,洪卿觉得如何啊?”
洪从英忙摆了摆手:“陛下可莫开玩笑了,洪堰的亲事自己有主意,臣同拙荆听了也觉得他的喜欢的那姑娘很好,就去许少卿家里提了,如今就看许家小姐的意思了。”
“洪卿的公子有良缘啊!但对着太后,朕得秉着孝道,直接否了也不好,可有不错的人交到太后那去?”
皇帝既然问了,洪从英又想起白徽来,他似乎没有成家。
“那白徽倒不错,累世官宦人家,靠自己打拼到如今,比我那个才刚考了进士的儿子好多了,听闻也是书院出来的,模样更是不错……”
白家在江南当官,白徽如今最多在京任个金吾卫的职,提他做挡箭牌,不管乐不乐意都不妨事。
“有个人名就成。”赵究说道,他应付过去,太后同意便罢,不同意就让她再提一个便就此打住了,一个文妙璃的事要是来回说几轮,就是太后自己拎不清。
“陛下既羡慕洪堰的良缘,何不早开选秀,延育子嗣呢?”洪从英说的,也是前朝后宫所有人的心里话。
“叛乱才过,选秀及之后的事都太过铺张,以后再说吧,况且不开选秀,谁说就没有良缘,没有子嗣?”赵究轻巧打了回去。
洪从英始终觉得今日皇帝非常的不一样,话里藏着话,又不像生气,难道是在宫女里挑了可心的宠幸了?
罢了,如今赵究大权在握,没什么人能忤逆他,洪从英也不会没眼力地极力上奏。
话说到此处,洪从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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