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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要好好奚落沈观鱼一番,赵衣寒则暗自打量起了沈观鱼。
闲居的她衣裙简素,面上挨打的红痕未褪,乌发上罩着银丝?髻,瞧着清冷可怜,该被男子好好抱进怀中安抚才是。
大哥当真不懂怜香惜玉,如此美人怎么打得,伤痕都几日了还没消去。
沈观鱼说了几句客气话便静默下来,不论赵飞月说什么,都没让她挑一次眉,似乎是失去了斗嘴的兴致,她只单调重复着:“喝茶吧。”
赵衣寒等赵飞月说够了,才在其中当起了和事佬,说道:“大哥其实还是在乎嫂子的,他如今与人在外结了诗社,出了不少脍炙人口的好诗,其中每每提及嫂子,当诗句写的!真是情意绵绵,誓要白首齐眉,外头谁不艳羡啊,嫂子和大哥要在诗里头流芳百世呢。”
沈观鱼听得心里发笑,在她这儿大闹了一场,去了诗社倒给她写情诗。
这个赵复安当真是……虚伪至极。
赵飞月翻了个白眼:“哼!哥哥对她再好有什么用,这么霸道,害得哥哥后宅冷清,现在还被人取笑惧内。”
沈观鱼竟顺着她说了下去:“确实是,当真白费他这一片深情了。”
赵飞月莫名其妙:“你这话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
赵衣寒品出了点不寻常,打起了圆场,索性赵飞月瞧她可怜也瞧够了,本来就没什么话好说,起身甩帕子很快就走了。
“嫂子莫怪,她留着脾气。”赵衣寒说罢,匆匆跟了出去。
沈观鱼不受半分影响,依旧翻开她的书册安然看起来。
昔杳院那边的动静不出意外地传进了齐王妃的耳中,儿子一句话,倒还得她忙碌了起来处理杂事。
不过这样也好,沈氏耳目不通灵了,才好她动手。
那日儿子和沈氏吵完后就让人传了话来。
一句“听凭母妃做主”齐王妃就知道这事成了。
她见日子也差不多,随意翻看罢账册,说道:“去把沈氏叫来。”
沈观鱼以为王妃是找她问账册的事,梳了妆就过来了。
“那日的动静闹得整个王府都知道,我也不说你,容你们都冷静了几日,你可还有气?”
王妃睇了一眼堂下淡漠的女子。
“儿媳过得甚好。”
沈观鱼不说有气没气,只说过得挺好,这是根本不在乎她儿子会不会冷落她吗。
齐王妃见娶回来的儿媳对夫君冷淡至此,不就是嫌弃的意思,还能嫌弃什么!
嫌弃她的儿子不行呗,齐王府指甲狠狠攥进肉里。
沈观鱼不知道一句话能让她发散这么多,只瞧着王妃面容越来越冷,心道不好。
齐王妃松下绷紧的脸,勉强笑道:“这孩子在意你,是气急了才会动手,你不知道,他还在外头说你的好呢,做人娘子的气性也别太大了,正经夫妻哪能这么一直生分下去。”
沈观鱼道:“儿媳谨记。”
“这样吧,他如今在华章园与人结诗社,恐又会误时辰,今日他表妹自阜宁上京来,家宴自然不少他在,你亲自去催他回来,说几句软话就行了。”
齐王妃暗暗琢磨着计划,要让沈观鱼相信睡她的是自己的夫君不是别人,就得让夫妻俩的关系好一点,别跟个陌路人似的。
“对了,把你的脸遮一遮再去,别惹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