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鱼眼睛一亮:“你快说来。”
“打睿宗朝起就是朝中重臣的有,但到了今日还雄踞文官高位的,非吴家莫属,你们府老王爷寿辰那天不是陛下杀了个侍郎嘛,听说那就是吴尚书的半个心腹,
哦,还有一件事,皇上最近颁旨,要改官印形制了,最快两个月,最慢四个月,自□□皇帝始用的印就要改模样了。”这两件事倒是新鲜。
赵究是担忧被人还持有这种空印文书,才要改印彻底断绝了这种事。
若设计今朝空印案的就是吴尚书,那陛下这阵子的动作,是要削吴尚书的权吗?
沈观鱼未加深思,接着问道:“京中最近还有什么变故?张凭云的案子大理寺查到何处了?”
她被关在深宅里,实在是消息局促,一次只能多问一点。
“那边倒没听说有什么大动静,但另一件事倒是挺热闹的,被关在宗人府的三皇子如今要随太后、太妃前往皇觉寺法事,跟先帝忏悔罪过,之后再关皇陵。”
三皇子一年前为了夺嫡,杀了二皇子,被刚登基的赵究关在了宗人府中。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跑一趟了。”
徐脂慧可不要这不痛不痒的好话:“所以你良心发现,放过我了是吗?”
沈观鱼看着窗外喝了一盏茶,淡定问道:“你什么成亲啊,我到时候一定到贺。”
“晦气事儿,提这个干嘛,”徐脂慧撇嘴,过一会儿又说:“下月十三,记得来啊。”
“好。”
马车到了半程她就要下去,回到王府,沈观鱼又去了看了回朱澜翠,又安抚了她几句。
“澜翠啊,那朔盈家中确系清白,她今日听到你骂她,又是羞惭又是委屈,只说自己没脸夺了菜刀就要去死,好幸扶秋拉着人,她啊,到底也是怀了孩子没办法,才臊着脸皮进京来的,你也瞧见了,费唇舌骂她半日,她一句也回不了你,更别说勾的赵衣寒站出来,本就是没用的,打发到看不见的地方就是了。”
两个女人都不好过,甚至沈观鱼自己也倒霉得很,沾上这事儿。
朱澜翠也不是多刻薄人,她早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大了肚子的女人进门,只是心里委屈得很。
为什么世子房里这么清静,沈观鱼自己不给世子纳妾,反倒一个劲来摆弄她房里的事,说服她接纳这一个个女人。
沈观鱼倒不知她心里怨恨上了,她如何是给赵衣寒纳妾呢,只是给闹出的事收拾残局罢了。
“多谢姐姐细心开解,如今衣寒有几个姬妾,姐姐都比我清楚吧,往后都要你管束着才是。”
她突然被朱澜翠怼了一下,错愕一会儿,知道自己讨人嫌了,便也起身告辞。
远远就见赵衣寒回来了,人未近,酒气先熏了人。
“嫂子,您又来了。”他就知道沈观鱼会在,这种糟事,她也不止处置一回了。
沈观鱼见他就窝火,出了事避出去饮酒作乐,现在又没事人一样出现,实在可恶。
她压下怒火道:“朔盈那边,你找个体面的人去迎就是,别刺激到澜翠。”
“嫂子要我迎她进府?”
“她有孕,自然只能进府,你如今要紧的是回去多安抚你的夫人,别闹得一天天屋里不清净,另外再扣半年月例,院子里再有动静,家法伺候!”
她打算将扣下的月例派给朔盈那头。
赵衣寒也不在乎月例,笑嘻嘻凑上来:“嫂子专横,不准大哥纳妾,倒贴心给我盘算做主,传出去又是佳话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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