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妾身想看到世子意气风发的样子,不得明主问,世子诗中之情,妾身怎会不知呢。”
“莘娘……”赵复安有些动容,他愿意待在这,就是因为这个女子,一直以来都如此地善解人意,像一朵解语花,“真是,知音难寻啊。”
更重要的是,她看着自己时,永远带着仰慕崇拜的眼神,而这些,在沈观鱼已经许久都见不到了。
莘娘动情地扑在他怀里,柔声自陈:“得世子一句,妾身此生无憾了。”
赵复安并未将人推开,而是轻轻抚上莘娘鬓发。
她更受鼓舞,说道:“妾身知道世子的心在世子妃那边,对妾身从来以礼待着,但蒲柳尚盼得明月些辉,只望能常见世子,也就心满意足了。”
她眸光楚楚,纤纤玉手轻搭在赵复安的脸上,两两相望自然不动情,唇瓣不自觉贴在一处。
待缠绵之后,双唇分离,莘娘一张脸已是通红,按着乱跳的心道:“妾身愿常伴世子左右,伺候笔墨。”
赵复安亦心生爱怜,知道她的言下之意,他自然也想将人纳了去好生怜惜,可纳回去又能如何,不过是将眼前好景毁掉罢了。
他没有勇气再承认一回自己的不举之事了,只好敷衍道:“莘娘这份真情我会珍藏于心,但与那沈氏的白首之约,也断不忍弃,方才是我唐突了。”
佳人眼中光芒黯淡了些许,但很快又提起笑颜:“世子专情,莘娘亦是感佩,妾身不过一个清倌,连世子妃一根手指都比不上,说那话实是僭越了。”
赵复安按住她的唇:“万可不自贬。”
莘娘点头,眼中有泪光闪动,又被赵复按搂住,娇柔地卧回他的怀里。
是她心急了,齐王府哪是这么好搭上的,世子现在分明已对她上心了,往后慢慢来便是。
这边情暖,另一边徐脂慧带着沈观鱼到了华章园。
下了马车,她熟知道路,一路就沿着右手的花道,穿花拂叶,很快就到了一幢雕栏画栋的小阁前,匾额上书着“缬姝”二字。
赵究昨夜在长公主府借宿了一宿,不得不给她一个面子,在下朝处理完公务之后就来了华章园。
“长姐是有何新鲜玩意儿让我看啊?”他细瞧着一只越窑青釉瓷杯,上头勾画着翅翼清晰的蜻蜓。
午后的日光穿过树隙,树影落在他琼玉似的面容上,恍然若一场珠流璧转的旧梦。
“倒没什么新鲜玩意儿,不过是见陛下国事繁忙,才在这儿置个小宴,求得陛下忙里偷闲,养好了精神,护咱大靖国祚绵延。”
长公主边说话,边细瞧着他的神色。
赵究始终淡然,不甚在意地回道:“劳长姐费心了。”
“不过也巧,正是府上到了新人换旧人的时候,待会儿只怕会上来几个人,不过这也是臣的私事,定不会扰了陛下清净,若陛下有意,也可替臣掌掌眼,可好?”
长公主原也不太敢跟他开这个玩笑,但她就是这个好事的性子,心里有了个疑影总得弄明白。
从前赵究推说朝局不稳,才不肯纳侍选妃,现在又说国事繁忙,说实在话,越是繁忙才越该有个人照顾冷暖,偏他就一再拒了太后和太妃给他塞的人,后宫仍空置着。
那些个千娇百媚的小娘子不喜欢,长公主就有了别的猜测,今天这小宴的目的就在于此。
正好,昨夜他借了她的府邸,今日就得赴她的宴。
闻言,赵究抬眸看她,眼底深寒幽微,让人莫名战栗恐惧。
即使是从前对他照拂有加、天不怕地不怕的长公主也紧了紧头皮。
她赶紧找补:“是臣失言,臣就在屏风那头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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