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屹想到刚才她苦恼挠头的样子,缓缓勾起唇角,听着她娓娓道来 。
“艳兰姐姐说了,安洲近日的粮价极低,醉香楼买了许多米囤在库房里头,就怕日后出事。”柳茯苓道,“我猜测,大抵是安洲也同云州一样,用了同样的法子压低粮价,迫使百姓变卖田地。”
“嗯。”赵云屹早就猜到会是如此,并不多言。
“今年上半年,安洲和其他各县都发生了水患,大大小小的都有,有阵子连安洲城都给淹了不少地方,现在已经恢复如常。”柳茯苓联想到刚刚自己看过的那份账册,道,“账册上也有说到此事,可是奇怪的是……”
柳茯苓皱眉看着赵云屹,“殿下,虽说是几个月前发生的水患,可是整个安洲城,却看不到一个流民,这也太奇怪了。”
“这也是我正在考虑的 。”赵云屹道,“流民都去了何处,这是接下来要查探的重点之一。”
柳茯苓见他认同自己的猜测,松了口气,道 ,“还有一桩,便是关于胡大人时常联络的几位大人,他们偶尔一同去醉香楼,我记下了他们的名字。”
柳茯苓一面说,一面在一旁的纸上写下了两个名字,递给赵云屹。
“这两人,与胡大人,还有许明山,他们四人,总是都在场的,其他还有几人,艳兰说那些官员都是些小喽罗,不值一提,没有与我说他们的名字。”柳茯苓道。
赵云屹看了看上头的名字,微微一挑眉,唇边缓缓显出笑意来,他目光灼灼看着柳茯苓,道,“做得好。”
柳茯苓一愣,反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赵云屹这是在夸她 。
赵云屹捏着那张纸,垂眸思忖片刻,便单手将那纸折起,伸手放在烛火上。
他手指微动,那火顺着纸往下燃成了灰烬,在他的手上碎成了粉末。
柳茯苓心中一动,眼眸清亮的看着他。
“殿下有胜算了吗?”柳茯苓问。
“还需继续查。”赵云屹道,“只是之前没有方向,如今你提供了最关键的线索。”
“看来找艳兰姐姐还是很重要的。”柳茯苓松了口气,“此番还得亏殿下,我才能去找艳兰姐姐打听到这些 。”
听着她“谦虚”的语气,赵云屹忽然想起他刚找到柳茯苓时,她那盛满了整个眸子的水光,还有羞涩的模样。
那艳兰,究竟在那个难言的古怪房间里,对她做了什么?
之前一直不好问,如今关键之事都已经处理,二人又无事 ……赵云屹轻轻咳了咳,忽然开口道。
“除此之外,艳兰还教了你些什么?”他语气相当的一本正经,让柳茯苓不由得又紧张起来,她仔细搜罗大脑,缓缓道,“除了男女那档子事之外,刚刚那些便是全部了,没有再说其他的事情。”
男女那档子事……
这便是赵云屹此时想听的内容。
那艳兰究竟是如何跟柳茯苓说的。
只是这话不好问,问得太直接,便显得无礼且冒犯。
赵云屹沉吟片刻,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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