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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狼狈不堪的儿子一眼,缓缓道,“你的机会不多了。”
“儿臣明白。”赵云屹面不改色,平静道,“可刘伶的事情,所有的证据我已经呈交给了父皇。”
“证据有,可此事太小。”皇帝幽幽的看着他。
赵云屹低头不语。
“你也不必气馁。”皇帝目光幽幽的看着他,缓缓从龙椅上站起身,背着手来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今日要你来,便是与你商谈去江南的事情,此去安洲 ,淮州,宁洲三地,路途遥远,你能撑得住?”
“儿臣可以。”赵云屹直接回复道,没有半点犹疑。
“好。”皇帝便是喜欢这直接了当的答案,他附身,轻轻拍了拍赵云屹的肩膀,“机会得来不易,你心思缜密,办事向来凌厉,朕是清楚的,比云崇强些,你此行若是做出了成绩,朕也好给文武百官一个理由。”
“谢父皇。”赵云屹立刻行礼。
二人便就进一步的安排详谈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期间内,赵云屹手臂伤口已自然凝结,成了一个血痂。
徐公公在一旁看着都觉得不忍心,却又不敢劝阻,只能在一旁静静看着。
“听闻你近日将那万寿节宴上那名女子收到了身边?”聊完正事,皇帝开始问些其他的,他眉头一挑,缓缓道,“你倒是有些眼光,寻常宫女不要,弄了这么个宝贝在身边,她的琴,你听得懂吗?”
“倒是能听懂些,有些裨益。”赵云屹缓缓道,“父皇赞扬的女子,自然是不会差的。”
“多听听温润和煦的曲子也好,助你的心性。”皇帝缓缓道,“你向来不爱乐曲,如今能开窍,倒是不错。”
“谢父皇。”
赵云屹离开御书房前,皇帝笑看着他,缓缓道,“朕还是很看好你的。”
赵云屹行礼过后转身离去,脸上勾起一丝冷笑。
他走后,徐公公在一旁,细细的给皇帝温了一杯茶 ,声音轻缓说道,“瞧瞧太子殿下那伤,啧,老奴看了都心疼。”
“有什么好心疼的。”皇帝语气冷淡,“身为皇子,这些熬不过去,如何坐稳这个位置?你在朕身边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朕向来不管这些,能斗便斗,斗不赢死了不冤。”
“皇上您是刀子嘴豆腐心,都是为了孩子们好。”徐公公诚惶诚恐,不敢多言。
“云屹和云崇各有千秋,云崇还需雕琢,云屹还需锻刻,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朕还需要再看看。”皇帝揉了揉眉心,“让他们争去罢。那漏洞百出的衡税法,便让太子去填补,等他一走,就把老七扔军营里去,一个也别来碍朕的眼。”
徐公公捂嘴偷笑道,“皇上大局在握,运筹帷幄,实在是圣明。”
……
柳茯苓的伤实属是小伤,只不过落在了脸上,落下了疤痕不好看,用赵云屹的话说,便是“毁了容,误事”。
可李忠看到柳茯苓脸上的伤时,却惊叫了一声,眼眶一红,仿佛柳茯苓的手被砍了似的严重,“柳姑娘!你的脸!”
丁太医赶到,见到柳茯苓脸上的伤,也是面色一白,赶忙开了个方子,让李忠去拿药材。
把脉之余,丁太医用干净的棉布沾了热水,递给柳茯苓:“姑娘,将脸上干涸的血迹擦一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