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
已知的受害者共有五户,无一例外皆是青年男子。按惯例说来,画皮鬼会打扮成美女引得好色的男人主动接近,吸取男子精元,再伺机谋害。
想必这次并不会按常规套路走。
调查下来,这五个死者除了年龄相近,同性外,并无其他共同点。有人家庭和睦,也有终日流连烟花地者。这起案子倒是不难,怀济有些犹豫,他还想见见钟离长忆。
不大的小镇,怀济找到天黑,终于在勾栏间寻到正在听曲的钟离长忆。
琴瑟琵琶,伶音靡靡。
“你怎么又来了。”钟离长忆放下杯盏。“是有事吗?”
“有事。随我来。”
钟离长忆丢了锭银子结账,随怀济走出瓦舍。
刚撇开身后跟着的人,怀济手臂绕过钟离长忆后背,轻轻将他带到高塔塔顶。
“大胆!”
“放我下去!”钟离长忆似乎很惧高,只能乖乖挨着怀济。
“我不会让你跌下去的。”怀济看着钟离长忆,目光灼灼,比天幕中的星星还闪耀。
“陪我坐坐,说说话。”
“就不能在地上说?”
“在这里你不会突然拂袖而去,也不会叫我走。”怀济像只得逞的狐狸,轻轻扯了扯钟离长忆的衣袖,“坐吧。”
如果说在晦月事件里第一次见钟离长忆,原本拦着怀济对钟离一渡的感情的大坝生出了几条裂缝。临水镇中第二次见钟离长忆,大坝决堤,感情如洪流倾斜而下。
钟离长忆倒是坐下了,不过侧着头不看怀济。只听身旁人轻声道:“这时我才感觉你离我近了一些。”
“不知所云。”
“你为什么一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一个心怀天下兼济苍生的人为何……”
钟离长忆蓦然转头对上怀济的双眼,打断道:“这些话你可以直接去说给那个人听,没必要借我抒怀。”
“你的妖诛了?”
“抱歉。”怀济将钟离长忆带回地面,惭愧致歉。鼻腔急促地出了口气,“我去诛妖了。”
怀济找到客栈,四个师侄刚吃过饭百无聊赖等着他回来。
一见怀济,四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七嘴八舌要跟小师叔说查到的线索。
慕琼打听到:死者甲七天前救过一落水的女子。女子自称来小镇投奔亲戚,但亲戚早已搬走。女子感恩愿以身相许,甘愿为妾以寻个托付。可死者家的妻子善妒,不让女子进门。不料夜里相公出门与那女子私会,两日后,妻子求来娘家人寻夫。寻了一日未果,那落水女子也不知所踪。妻子回家歇息时发现相公就在家中,已遭开膛破肚,心肝具失。
慕瑶打听到:死者乙终日流连烟花之地。这镇子也不算大,死者乙的妻子偶尔会去青楼求丈夫施些银钱维持家中生计,却被龟奴拦着,连青楼的门也踏不进。四天前清晨,青楼里传出一声尖锐惨叫。昨夜伺候死者乙的女子醒来时,身上肌肤粘连在被褥上,转头便见着死者乙血肉翻飞。女子被吓失了魂,现在被关在妓院的柴房中。妓院那种地方慕瑶不便进去,这才来找客栈小师叔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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