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芙,换个地方吧。”
“……嗯?”
趁桂云扶没反应过来,她把人拉到了那面镜子前。
镜面很干净,因为刚才被他亲手擦拭过,所以几乎没有灰尘,把二人的身姿照得格外清楚。
疾雪衣衫齐整,神色如常。桂云扶却相反,衣服早就被她弄乱,衣角翻起来皱巴巴的,雪白的耳尖到脖颈那一截都染着绯色,靠在她肩上轻轻扇睫毛的样子像只脆弱的小猫。
她哄着人跪坐下来,一边拥着他一边帮他把衣服脱了。桂云扶半推半就的,到底没拒绝。尽管他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本来就不大的空间里,气温不断攀升,有晶莹的汗珠从他额角滑下来,染湿了黑长的眼睫,衬得他秾丽的容颜更加勾人。
疾雪低头亲亲他的眼睛,桂云扶不怎么高兴地推了她一下,但没用力,所以不妨碍疾雪接着亲。他闭着一只眼睛有点勉强地笑道:“你不会……想在这里吧?”
谁知这个笨狗毫不犹豫地点头。
他道:“但那边有床的。”
“不要床,床太俗套了。”她毫不害臊地说:“芙芙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怎么会知道自己有多可爱?”
这算什么道理。
他本来想骂一句流氓,疾雪忽然扶着他的腰将他转了个方向,他不得不正对那面镜子。
“放松。宝贝。”
她在身后,一只手伸过来虚虚搂着他的窄腰,顺着他腰际往下,摸到了……
桂云扶撑在地上的手瞬间攥紧成拳,眼中有氤氲的水雾浮现,身体都有点晃:“别,你、你松开。”
背后来自她的热气笼罩着他的四肢,热得他脑子有点晕晕乎乎的,他抬头看向镜中,青年黑曜石般的眼睛半掩着,眼神在灯火中迷蒙得不像是他自己,雪白的肌肤也变成了一片粉红。
汗珠滴在他削痩单薄的肩膀上,然后滑过紧致的胸膛,最后跌落在身前的地面上,一滴接一滴,很快就沁出一小块水渍。
桂云扶不是不懂男女之事,一般也不会为这种事感到羞耻。
但眼前这样的画面,对他而言还是有些过了。
太过了……
真的太过了。
“不要了。”他抓住疾雪的手腕阻止她,低着脑袋,胸膛起伏:“真的,别弄了,不要……”
疾雪姑且停住,但手没拿开:“是因为疼吗?”
他眼睛又有点红红的:“我说疼的话你会松手吗?”
她想了想:“那你把舌头伸出来,我考虑一下。”
桂云扶不解其意,为了让她放手,还是照做了。
因为酒劲上来,疾雪现在基本就是醉了,只要她想什么都敢做。
手中一捏,在桂云扶惊得发出声音之前,她含住他的舌尖扼制了他的声音。
桂云扶鸦羽似的浓密眼睫轻轻颤动,红润的唇被津液濡湿,喉结上下一滚,忍不住低低地轻嗯,眼尾眉梢都染上一抹触目惊心的红。
他真的很美。像清冷的雪一样美。
“你刚才说,你不是不信任我。”疾雪舔舐了下他舌头上的那枚舌钉,不怎么清楚地问:“那你现在信任我了吗?”
桂云扶神色一滞,像是在思考什么,没答话。
疾雪的神色立马可怜下去:“原来……”
“不是……你别误会。”他抓住她的衣服,想说什么,碍于现在的状况有点说不出来:“这事我之后再跟你说。”
“现在不能说吗?为什么?”疾雪苦着脸:“芙芙果然只拿我当工具吧,舒服完了就想丢弃。”
“……”他都不知道这笨狗哪来的厚脸皮说这种话:“你再胡说一句试试?”
疾雪不听:“那你给我点保证,不然我没安全感了。”
桂云扶颦起好看的眉梢,眼风如刀似地刮了她一下,可惜因为正沉浸在欢愉中,这一眼不痛不痒,反而软绵绵的很勾人。
疾雪坦然与他对视。
僵持了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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