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
“……”他扭头重新看牌,没接这话。
很快,说曹操曹操到,怀青在这时走进院门。
自打来了周府以后,他基本都是一大早就出门,半夜才回来,也不知道在外头干什么。疾雪和他说话的次数其实少之又少。这还是见他第一次大中午的出现在西院。
就是走路的步调很慌乱,摇摇晃晃有些魂不守舍的,疾雪站起来冲他招手:“过来。”
怀青肩膀一滞,好像这才回过神,快步向这边走来,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疾雪问:“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
傻子都听得出来是撒谎,不过他不愿说就算了,反正跟自己没关系:“我们明早就走了,虽然你坑过我,但还是跟你讲一声。”
“走?”他问:“去哪儿?你们不是周公子的朋友?”
“其实……她不是我朋友是个土匪……”
“是金盆洗手的土匪。”疾雪订正。
周八把自己遇到疾雪的经过简单跟他说了一遍。
“他们都不是本地人,暂住在我家而已。”
怀青皱眉:“那你们都走了,这里不就只剩我一个人了?”本以为这是什么可爱的怕寂寞发言,结果他下一句就是:“我还能继续住在这吗?”
周八果断摇头:“我本来就是瞒着姑姑藏你的,你还想在我这赖一辈子啊?差不多该走了吧。”
“……”怀青拧着眉头没讲话。如今他的本行做不了了,没钱没住处,被周八赶出去的话,恐怕只能睡大街。
“怎么都不能留我住下吗?”
周八的手忽然被抓住,怀青的手柔若无骨,故意立着指尖,在他的掌心轻轻挠了挠,周八抬头就看见青年一张清纯无害的脸缓缓贴近,然后冲自己楚楚可怜地笑:“求你了……我会好好服侍周公子的,让我留在这里好不好?”
事发突然。
周八僵住了,疾雪也看愣了。
唯独小六十和桂云扶还在旁若无人地继续出牌。
前者大概压根儿就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后者是……在他眼里这就是一块白菜地。
“等……等等等等一下!!”周八明明胖得像个球,此时此刻却格外灵活,连滚带爬往后退开几米:“我没有龙阳之好!我上次去你们那也是点的姑娘!”
“有什么关系嘛,我除了胸前没有她们那样傲然的两团东西,该有的能让你快乐的部位都有,不会影响周公子的利刃发挥……”
“呸呸呸!旁边还有人呢,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怀青无所谓地笑着,问疾雪:“你介意我在这里脱衣服吗?”
疾雪:“……我突然尿急。”
她转身要走被周八拉住:“别想跑!”
“关我屁事啊。”
“咱们不是朋友吗!”
“鬼才是你朋友。”
他抓得太死,疾雪只好站住:“你就再留他待一段时间不就好了。”
周八犹犹豫豫,怀青靠过来,上身几乎都要贴到他身上,他赶紧妥协:“好好好,三天,我再留你待三天行了吧!”
一番闹剧结束,已是黄昏之时,旁边两个人一只猪的牌也总算打完了。
疾雪问:“几胜几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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