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凡也摇头。
王大力心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能怎么处理?”
路人凡说:“对付非常人,当用非常法。”
“什么意思?”
*
村中干道的一截路边,一根攀登绳静静躺在地上,被朦胧的晨雾遮得七七八八,也看不太清,只要不低头仔细瞧,基本认不出来。
绳子的不远处,放着一片枯黄的银杏叶片,底下压着一张路人凡现做的替身符,可以替代一些东西。
疯婆婆身上带着斧头,身有怪力,不能小觑,路人凡选择这种方式,原因有二,一是不近战,二是方便。
计划开头是由路人凡到村子里去将疯婆婆引来这个路段,再由躲在道路旁的王大力拉绳子,将她绊倒,最后路人凡念咒,将她以替身符传送到别的地方。
但这个术法路人凡第一次使用,他先知会了王大力,让他一有变故就闪开,免得被疯婆婆砍伤。
计划如期进行,路人凡在村子里明目张胆晃了几圈,终于找到了疯婆婆,也不知她浑浊的眼珠怎么在迷雾中一眼瞧清,目光精锐的盯住路人凡,侧着的身子立刻转了过来。
路人凡见她发现自己,转身就跑。
他也不敢跑得太快,以免对方追不上,加上他脚上有扭伤,这会儿走路还疼得很。
刚才王大力给他用土方法揉了几下,虽没那么疼,但也没缓解多少,该肿还是肿。
路人凡就这么一边疼一边放水的引着疯婆婆往两人定好的陷阱处走。
疯婆婆脱离拐杖,走路却十分稳健,拖着一把看起来不轻的斧头,紧紧跟在路人凡的身后。
她身后的斧头在地面拖行,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犹如勾出的深壑般,消失在雾气尽头,看不到底。
路人凡咬着牙诱引对方,眼见着要走到目的地了,他嘴角浮现一抹笑,来了来了。
就在他刚舒口气时,身后赫然一道劲风,威风凛然的斧头擦着他的脸颊挥过,削断了他一截头发,要是再往右一厘米,他的脸皮都得被活生生削下一大片。
“嗙”地一声,脸颊大小的斧头狠狠钉入地面,三尺厚的水泥地硬生生被砍成了豆腐。
路人凡头皮都炸了,妈呀,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他小命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不远处守株待兔的王大力原本不大相信路人凡说的事,任凭他说得真实,但口说无凭,他怎么会当真,谁听到说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突然扛起斧头,还抡出一朵花来,这换谁能信。
王大力显然不当真,只把疯婆婆当成一般痴呆,抽个风而已。
然而眼下的场景却是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脸超疼的。
谁能想到,昨天还杵着拐杖,感觉多走两步就得交代在这儿的老婆婆居然隔天就把一把十多斤重的斧头顺手砸了过来,这他妈还是人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