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一截路,魏知叔忽然停下。
路人凡问:“魏哥,怎么了?”
魏知叔侧过身,单手取下自己的围巾,套在路人凡围巾的上方,将路人凡冻红的鼻尖紧密包裹。
路人凡忙伸手去摘下围巾。
魏知叔阻止说:“别冻感冒了,你感冒了,谁来照顾我。”
乍一听很有道理,但路人凡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魏知叔态度坚决,不容反抗,路人凡只好戴着他的围巾,可心底又担心着魏知叔会冻感冒。
两人就这么一路走到了昨天那个老婆婆的院子。
路过时,路人凡明显听到她在唱着昨天那首童谣,声调在晨雾中显得格外空灵,带有几分恐怖之感。
路人凡忍不住回头一看,见老婆婆半掩着门,坐在门边,面无表情的唱着丟手绢那首童谣。
他不禁回忆起昨晚被小男孩夺走寿命的青年,眨眼间就变成了年过半百的老头,一切惊然如梦,路人凡都以为那是一场梦,如果不是亲眼见到那个变成老头的青年出现在自己眼前。
快步走过老婆婆的院落,将那唱声远远甩在身后,路人凡长长舒了口气,谁知抬头就迎上走来的老头。
对方步履蹒跚,双手负背,走得很慢,隔着轻薄雾气,路人凡一时没瞧清楚对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直到走近,他的眸子不由放大。
这个老头,竟是昨夜被小男孩夺走寿命的青年,此刻他姿容衰老,双鬓斑白,眼珠浑浊得都快看不清眼白与瞳仁。
路人凡暗暗心惊,魏知叔却在衣兜里轻轻捏了下他的手,以示安慰,让他不要慌。
老头漠然从他俩身侧路过,缓步离开。
路人凡倏然出声,道:“老爷爷,请问你知道村长在哪里么?”
老头停下脚步,极慢的转过身,大声问:“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路人凡重复一遍,老头勉强听清,晃着脑袋陷入沉思,半晌,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说着,他又茫然的挠着头,“我要去哪里?好像也不记得了。”
他自言自语的离开了。
路人凡特意看了下他脚下,影子还在。
所以输了游戏,就会被夺走一样东西。
小男孩是故意让他们参与游戏,那目的是什么?
两人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就见到了田坎上真有村民在忙碌,有说有笑的,真的如王大力所说,其乐融融。
谁知路人凡与魏知叔刚一走近,几个人神色立刻就变了,拿着自己的东西,迅速收拾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