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刚才握得太用力了,指甲在项链上面留下了几道刮痕。
少年表情突然慌乱了起来,但是因为手被紧紧绑在抚椅上,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无措了好一会儿,少年失落地低下头。
“对不起,把你送我的东西弄坏了。”
“虽然你说弄碎了就可以……但是我还是不想弄碎它,我现在见不到你。”
空荡荡的房间里,阴沉幽暗,回荡着少年一个人喃喃自语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话,在旁人看来有些恐怖。
“你说过,光与影相伴相生,有暗的地方就有光,不管有多绝望,都不能让心里的光消失。”
“所以你才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对吗?”
“你肯定不希望看到我跟他们一样吧……”
“我会努力的……我会努力变成你喜欢的人的。”
“但是我现在好像有点坚持不下去了……”
“莫莫……我好想你。”
……
之后几天,里希特好像又做回了他的闲散贵族,每天的日常就是围绕着莫凡打转,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地黏上来。
这人可能是被自己前几天说的一句「拿绳子吊死自己」说怕了。
第二天莫凡就看到有佣人拿一袋子的绳子去烧,家里能吊起来的地方都填上了窟窿,容易磕到的边边角角还都用布包了起来,某个人还二十四个小时贴身无缝隙地看着自己。
莫凡:“……”
没必要,真没必要,我就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于是他用「牺牲」自己的方式里希特洗了一通脑,大意就是「我不会死的」「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别担心」。
是他不好,是他的错。莫凡开始反省自己。
习惯了把「死」这种词挂在嘴边,一时半会儿没能改过来。
在他「以身作则式」的感化下,里希特的情绪渐渐安定下来。
“我能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莫凡试探着说道:“你能……把我写过的东西全部忘掉吗?”
里希特抱着他,问:“为什么要忘掉,我觉得很好看。”
莫凡:“……”
但是我觉得羞耻啊!
原本他都已经接受这个人看过自己写的所有东西这一事实了。
早期中二热血风,后期恨海情天文学,中途时不时抽风写一些不能播的东西。
但是听到自己写过的东西,被人一字一句地口述出来,描述过的场景,被人重现出来,还是羞耻得他脚趾蜷缩,浑身上下紧绷僵硬。
“你不喜欢吗?”
宽敞的浴室,宽大的浴缸,水汽蔓延开来,挡住了视线。
“不喜……欢。”他艰难说出三个字,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在水中,所有的触感都会变得温软异常,热气蒸腾着人有些晕乎乎的。
有些粗糙的手指在腰间摸索过去,时不时或轻或重地按压两下。
“可是我看你好像挺喜欢的。”
里希特歪了歪头,表情纯良无辜,但是手上做的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真的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