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来,谢谢你。”她说,“但是,姜初,喜欢一个人是可以从眼神里看出来的。”
姜初缄默不语。
“我知道,你其实一直没喜欢过我。”她那双哭过的眼睛有些发红,“姜初……你喜欢过任何一个人吗?”
另一边,十多公里外的电竞网吧里。
卡座的帘子放下来挡住太阳,卡座里的冷空调开得格外低。陈非戴着耳机,极其暴躁地一顿操作,键盘被敲得噼里啪啦响。
今天上午陪姜初逛完街,他立刻就给易小小打电话。结果对方表示今天在外地陪导师参加讲座,赶不回来。
陈非只好又给任林打电话,约他网吧见面。
当然,任林并不知道自己是第二选项。
任林不久前刚到,坐在他身边,百无聊赖地看他打游戏。
“怎么了?”他抬脚蹭了蹭陈非的腿,“今天格外地心情差哦,谁惹你啦?”
陈非噼噼啪啪打键盘,不理会他。
“让我猜猜……”
任林凑过来,搭着陈非的肩膀。“是你之前勾搭的那个高中生?”
陈非没理他。
“那个文艺小孩?”
陈非还是不理他,耳机声音开得极大。
任林嘿嘿一笑,在他耳边问:“难不成……是家教老师?”
屏幕里的界面灰下去,陈非烦躁地把耳机往桌上一扔,抓了抓头发,不打了。
“看来说对了。”任林得意地捏了捏他的脸,“什么好玩的,说来给我听听。”
他很少见陈非一副臭脸的模样,顿时起了兴致,于是撑起身,跨坐在陈非身上。
陈非习惯性搂着他的腰,却恶狠狠地磨着牙,说:“我看他不爽。”
“为啥?”
任林隔着衣服戳他的腹肌,正巧看到他脖子上挂的项链。
那虫珀里静静躺着的小蝎子,在阳光下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
“哟,这啥?”任林小心翼翼的抓过来晃了晃,“你还喜欢这些玩意儿?”
陈非拍开他的手,“别碰。”
“怎么还急了……”任林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手,从他身上下来,“臭弟弟,别心情不好就拿我出气!上次那一炮还欠着我呢!”
陈非:“……”
“今天没心情去开房。”陈非往沙发上一靠,两手搭在身后的靠背上,“烦得很。”
“你那老师怎么你了?”任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