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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泡。
想销毁证据,茶具若是留有茶水只消倒进泥里便无影无踪,铜壶换新茶时清洗两遍,也可以不留下痕迹。
除此之外,饭食一律是从后厨处理。
厨娘们做事时在一处,想不招眼弄点儿小动作不容易。
又倘若在上菜途中动手脚,因每个食客点的菜式或各有不同,想动手脚也是个费劲的活计。
比较起来,皆不如那一杯茶水来得容易得手。
“茶叶的残渣可检查过?”虞瑶问流萤。
流萤恍然:“没有……”随即反应过来,“方才似乎不曾见茶叶渣呢。”
按理那茶叶渣该倒在泔水桶中。
不曾见,或许意味着被人给偷偷摸摸处理了。
坐在虞瑶身侧的楚景玄睨向她,慢条斯理站起身:“负责茶水的是那群伙计,我带周大夫、祁寒川去给他们搜个身。”见虞瑶看过来,又说,“搜不搜得出东西不要紧,搜得出来最好,搜不出来,也指不定要吓破他们半个胆。”
酒楼的小二们是男子。
对虞瑶和流萤而言皆免不了的不方便,交给楚景玄去处理会好一些。
因而虞瑶没有反对,她正欲起身,被立在一旁的楚景玄摁了下肩膀:“说了让你歇一歇。”虞瑶抬眼,楚景玄收回手,又带周太医和祁寒川回后院倒座房。
几个人一离开,大堂倏然变得冷清。
流萤走到虞瑶的面前,凑上来,压低声音:“小姐……娄公子很尽心呢。”
虞瑶瞥向她。
流萤不惧,弯唇一笑说:“是实话啊。”
这话确实没办法否认。
对酒楼而言,今日之事谈不上小事,可在他眼里,会是什么大事吗?
只他认真当作大事来对待,也询问她意见,没有自作主张。
如是种种,虞瑶不能否认。
但无心和流萤谈论与楚景玄有关的事情,虞瑶沉默中问:“敏敏在陪着宁宁和昭儿?”
流萤颔首:“嗯,一直和奶娘在后院带着宁宁和昭儿呢。”
虞瑶虽然想去看看孩子,但念及楚景玄正在帮忙查酒楼的这一桩事,她按下心思,将瑟缩在柜台上的鸟雀捧过来。也是到得这会儿,流萤才注意到这只受伤的鸟雀,随口问:“这鸟儿是哪来的?”
“回来的路上遇见的。”虞瑶道。
流萤伸出手指轻抚两下那鸟雀的脑袋,心念转动记起一桩旧事,暗叹一气。
只是……
流萤想,总归她得站在自家小姐这一边。
虞瑶却捕捉到流萤的叹气声,一时问:“这鸟雀难道有什么问题?”
流萤说:“没有问题呀。”
虞瑶却想到了,或许其中藏着与旧事的渊源。
往昔旧事,她不记得,自有人记得,有人记得便注定抹不去发生过的痕迹。
“是牵扯着什么事?”
虞瑶默一默,看着流萤问,“同我说一说你方才想起了什么。”
流萤微讶问:“小姐想知道?”
“算是吧。”虞瑶垂眼,“如今想来,知道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