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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退回原位,他说不失落是假的。
不过,“别总得寸进尺。”翟蓝这么告诉自己。
游真看了眼时间:“从这里走到街上起码还要一两个小时,有点久啊。”
“啊。”翟蓝以为他是在说路程长,急忙忙地证明自己,“没事,我现在不是很累,再说走回去也行,没有很晚——”
“我去找大叔借个车好了。”游真打断他,“刚刚他也提过我们下山可以跟他打招呼。”
留下一句“你待在这儿等我”,游真就丝毫不见外地推开了半掩铁门。过了会儿,他拿着一把钥匙出来,指向旁边的摩托车示意。
翟蓝目瞪口呆:“借、借车给你了?”
“把水瓶还给大叔,然后我跟他提了一下从这里到城区好像还很远,最后一班公交也没了,他就问我会不会骑摩托车。”游真研究着手里的钥匙,“待会儿把车给他放在色拉寺后门,钥匙藏好,附近居民都认得这辆车所以没关系。”
“传说中的社交牛逼症……”
游真:“你小小声嘀咕什么呢?”
说话间,他跨坐在那辆半旧摩托车上,拧下了发动机。前方的照明瞬间点亮,翟蓝的眼睛也被晃得好一会儿适应不了。
“上车。”游真说着,给他留出更多空间。
后座被抬高了,翟蓝刚坐上去时往前倾,整个人几乎贴着游真的后背。他意识到这点时脸猛地红透彻,为避嫌,也为保持冷静,翟蓝伸手抓着一个金属架子小心翼翼直起身向后仰,拼命和游真拉开距离。
发动时“嗡”声悠长,游真没理会他的小动作,径直顺着山路加速俯冲。
风在身后推了翟蓝一把,几秒钟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直起身会受到双重阻力,翟蓝不自觉地靠近游真,对方根本不在意,他就停止了挣扎。
天很冷,白天艳阳高照的炽热好像是上个世纪,翟蓝抽起冲锋衣的帽子戴好,但冷风依然一刻不停地扑着他,凛冽地灌入每一丝缝隙中。他牙关打着寒颤,抓住金属支架维持平衡的手转瞬被冻得冰一样。
翟蓝在发抖,察觉到这点后游真侧了侧头,他按住刹车减速,余光瞥见翟蓝通红的指关节。心里有疑惑一闪而过,游真不理解他怎么不揣进兜里。
吹风就那么好受吗?
可能翟蓝又开始不分时间地点地犯犟。
游真默默地叹了口气,靠在路边停了车。
不等翟蓝问什么,他钳住了翟蓝的手不由分说按在自己腰上。游真的外套有两个厚实的口袋,他覆住翟蓝,在那儿拍了拍。
无需言语,他的意图已经很明显。
翟蓝还是没动。
他才认清楚自己对游真存在不一样的感情,如果顺水推舟,好像是他占便宜而游真并不知情,无形中的不对等,翟蓝觉得不应该这样子。
“只能这样啊。”游真以为他嫌抱着的姿势别扭,解释道,“你坐那么直,风直接吹着脑袋回头第二天又感冒了——翟蓝,知道在高原得感冒多危险吗?上午还在吸氧,明天想继续去医院啊?”
游真从来没说过这么不客气的话,翟蓝有点脸热:“不是,我觉得……不太好。”
“诶?”
“你会介意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游真愣了愣:“什么?”
“……”
思绪转了三圈,游真突然笑出声来:“放心吧!我没有‘摩托车后座和私家车副驾驶必须留给男朋友’的原则,现在让你坐就是你的,不用有任何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