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旷道:“就算是摔倒我也会助一份力,更别说你这么不听话。”
原来他真的是故意的。
那猛松开的手,好似他像她展开的拥抱,再也不似从前般的温暖。
难受吗?面对这么绝情的他,循环往复的心痛,如绞丝紧勒在心脏处,随意又残忍的绞杀。
痛的她迸沁着冷汗昏倒在了地上。
陆旷说,事不过叁。
可季夏不甘示弱,她要,不止要在叁上停止,还要继续前行。
当季夏清醒时,整个房间里灯火通明,而陆旷正伸手解着她肩膀处的绷带。
季夏望着陆旷的眉眼,使出浑身的力气,猛的甩开了他的手。
这一动,扯到了她肩膀处的伤口,痛的季夏眉头紧蹙。
陆旷迟来的疼惜,比绝情时还让季夏不能接受。
她倔强的与陆旷对视,无声的较量换来了陆旷很轻的冷笑:
“可真棒,不仅不听话,甚至变本加厉。”
他话刚说完,双手就发狠的掐住了季夏的脖子,怒意渐渐爆发:
“我是不是只有掐死你,把你做成标本就可以听话一些。”
季夏以为她会就此死掉。
会与她的爱意一起埋藏在路的尽头。
季夏感受到了死亡前的临近,却在脑子发白时夺走的呼吸重新光顾,她重获了新生。
脖子处的力道消失后,季夏受不住的在床上猛咳。
她没有死掉。
她依旧要面对这个世界,面对一个不懂爱的疯子。
季夏看不懂陆旷。
明明不爱她,却把她囚禁在他身边,给她期望,给她幻想。
季夏肩膀上的獠牙与脚脖处的印记像烙印刻在了她的心里。
她不怨恨陆旷,可是她却无法接受。
从前种种,是她贪心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季夏无力的转过身,背对陆旷。
她无法在对着陆旷笑脸相迎,更甚至话也不愿意在多说一句。
陆旷气的夺门而出,只剩下房内的医护人员僵在原地。
她搞不懂为什么陆旷说要掐死她,却在最后关头停住了手。
季夏不想在管他,她要多为自己多做考虑,她无力的朝医护人员说道:“给我换药。”
医护人员上前为她拆卸绷带,见她紧蹙着眉头,以为是她动作太重弄疼了她,一连多说了好多句对不起。
季夏无力的制止她的道歉,想要安慰她,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嗤笑:“这力度还没PK咬我时来的痛。”
她的话,吓到了医护人员,再次连说了好多句:“抱歉季夏小姐,我会注意的。”
她怕再说下去,医护人员又要道歉个没完没了,索性闭上了嘴巴。
这次,她只昏睡了一日就醒了过来,住的还是从前的房间,屋内却多了很多东西。
没去燕京前,陆旷哄她送的东西,与晚晚一起买的,还有在燕京商场里与陆旷买的那些,全部都放在了衣柜或者首饰柜里。
这座房像极了公主的童话城堡。
她像个被圈养在城堡里的金丝雀,看似备受宠爱,实则徒有其表。
季夏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随意的扯出从前买的衣服,打算穿什么时,犯了难。
她的脚脖和双肩缠绕的都是绷带,为了不碰到伤口,只能把衣服改成了宽松的吊带连衣裙。
却在穿戴整齐后,望着脚上的纱布多愁善感的,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
季夏承认,这跟泪失禁没什么关系,她就是想哭了,想把积压的情绪全部哭掉。
可当真的哭起来后,又觉得好矫情啊,只能擦了擦鼻涕,就此打住。
季夏不知陆旷气急后去了哪里,只一本心思想出房间透透气,脚上的伤让她走路一瘸一拐。
她扶着墙壁晃悠到电梯口,然后下达到一楼大厅。
却在电梯门打开后,惊在了原地。
以六大为首的保镖们,与乌云压顶,从10个变到了五十个之多阻拦着她的去路。
“季夏小姐,没有先生的吩咐,您无法离开「不知好歹楼」”
季夏皱眉:“不知好歹?楼?”她指了指大厅:“你说的是这栋楼?”
六大点头:“是的,先生新取的名字。”
季夏一言难尽。
她有一种指桑骂槐的错觉。
“陆旷这么喜欢给房屋起名字?”
六大如实道:“在您还没来这里之前,这里叫朝晖夕阴。”
不知好歹和朝晖夕阴比起来,那还真是委屈了朝晖夕阴…
“陆旷呢?”
“先生在叁楼的去求馆。”
季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