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闻言点了点头“是老朽考虑不周了,不知公子有何见解?”
“这需要占卜测算,恰巧在下现如今也无处容身,不知可否得贵村收容一二。您放心,这亲事定能在一旬之内如您所愿。”
那里正想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答应了,还就把林初淮安排在了康婶子家。
这一安排也是正中下怀,林初淮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契机。
康婶子虽说不愿却也不敢拒绝,只好在前面领路。
云书跟在林初淮身侧,极其小声的说“奴竟不知公子竟然还会占卜之术。”
林初淮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云书听得这话不由的一愣。完了,他家公子这样芝兰玉树的人,竟也学会唬人了。一定是被侯爷带坏了,这么想着还不忘回头瞪了赵龙一眼。
赵龙被瞪的莫名其妙,寻思着自己也没做什么事惹着了这人吧。
村子不大,临时搭的屋舍也都相邻不远。不过,这康家倒是又偏又简陋,想到刚刚里正说的这家当家做主的男人摔断了腿,倒也不奇怪。
领到了家门口,康婶子看了看正在门口玩水的一双儿女没有打断,揽着芸娘便想进屋,却被林初淮叫住“婶子,就这样认命了吗?”
林初淮这话说的很轻,却激的这女人红了眼眶,上前一步提高了声音“那又能如何,反抗,反抗不了的。”
可这话却是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嗫嚅道“对,对不起。”
林初淮有些怒其不争,但又哀其不幸,轻轻叹了一口气,罢了,这人的忍让是刻在骨子里的,改不了。
“我会帮你,不会叫芸娘送了性命的。”
听到这话女人猛地抬头,有些不可置信。待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拉着身旁的芸娘扑通一下子就跪在了林初淮面前。
林初淮伸手去扶,“进屋说吧,旁人看见了不好。”
“哎,快里面请。”康家婶子一改刚刚的颓丧忙请几人进屋。
待进了屋,就更觉得陈设简陋,只有几个木墩子充当座椅和一个大木桩子摆了些东西,还有最里面勉强能称得上是床的地方躺着的一个男人。康婶子看着家里的样子有些局促,紧张的搓了搓手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林初淮看出她的窘迫,没点出来,就近坐在了木墩上。
那男人被这动静惊醒,撑着身体就想爬起来,女人赶紧去扶。
男人看了看屋中的陌生人,有些奇怪的看向了自家娘子。见状,康氏简单地叙述了经过,说着说着眼泪就又掉了下来。
“一群畜生,芸娘还那么小,他们怎么能忍心,都怪我,怪我没用护不好您们娘俩。”男子捶着床板,脸上俱是痛与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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