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霓虹——
她侧身看向她,心想就算直接拒绝她,最终也会是拒绝无效那种结果。
所以,她干脆答应了。
“每次去见夏季姐姐,都是这样咯,一言难尽。”
钟霓虹的语气听起来没有多沮丧,却给潘临溪很沉重的感觉。
夏季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能让她这么烦恼?
“我要说什么,你才会——顺心一点?”
“哈哈潘,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我不太会安慰人。”
“你在我身边就很好了啊。”
因为不知道怎么界定这句话在她们当前关系中的真正意味。潘临溪安静下来。
她不敢去确认,因为,她的心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摇摇欲坠,她害怕钟霓虹给她一点点明示,她就会变得难以自持。
什么不希望两个人的关系变得不清不楚?!
现在,潘临溪才明白,原来,一开始,她就害怕她会忍不住喜欢钟霓虹。
车内的空间过于狭小,就算空调开得很足,潘临溪还是觉得闷闷的,像是缺氧。
“今晚,你教我削凤梨好吗?”还是说点什么比较好,再沉默下去,她觉得就快要窒溺了。
“可以呀,手把手的那种教好吗?”
潘临溪现在已经不太敏感于钟霓虹这种若有似无的言语撩拨了,甚至还能够你来我往,“我比较笨,估计得手把手地被教才行。”
“没问题哦,我很乐意手把手教你,亲爱的潘。”
“我也很乐意手把手被你教。”
“潘,你靠在我怀里,我从身后环抱,轻轻地握住你的双手,好不好哦?”轻佻的语言被她用逗趣的语气说出,一点都不显得轻浮。
“这样可以吗?”
“不可以吗?不这样,怎么手把手地教?”
潘临溪败下阵来。
同样是牡丹,但她和钟霓虹根本就不是一个层级的选手。
有的牡丹,撩人只会邯郸学步;
像钟霓虹这样的牡丹,仿佛已经阅人无数。
“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