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忽然受力,发出一声拖长的“吱呀”声,响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尤为清晰。程屹闻一边吻他一边撩起他的衣服下摆去抚摸他细瘦的腰线,Alpha嘴里满是浓重的酒精味和薄荷味,虞以诺被亲得浑身发热,脑袋里那些正在思考的东西统统搅和在了一起。他后知后觉地想今晚明明没有点薄荷味的酒,那程屹闻嘴里的薄荷味究竟是从哪里开的。
这个吻结束的时候虞以诺搂住程屹闻的脖颈把脸贴在了他的颈侧,Alpha的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贴得越近程屹闻身上的薄荷味越浓烈,Omega用脸颊去蹭他的脖颈,断断续续地哼哼:“……程屹闻,你有没有喝醉啊?”
大抵那些在思考的内容都变成了浆糊,剩下的唯一一个问题是虞以诺今晚思考了一晚上的。由于太想要知道答案,以致于这个问题深深印刻在了虞以诺的脑袋里。Omega把脸埋在了他身上,程屹闻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是在慢慢享用他的草莓蛋糕,然后含糊地应了一声。
其实虞以诺今晚也喝了不少,不过这个“不少”的参照物是普通人,对于虞以诺来讲是家常便饭。程屹闻那声模糊不清的应答并没有给Omega一个明确的答案,虞以诺还想再问,Alpha一口咬在了他的脖颈上,出口的问题便变成了短促的痛呼。
他们在沙发上du了一次,面对面的姿势,耳畔是Alpha闷闷的喘。进门前虞以诺开了空调,酒精和暖气蒸腾出源源不断的热意,Omega浑身都是汗,额前的头发被撩了起来,虞以诺抬手捂住Alpha的嘴,蹙着眉开口:“……不要喘。”
奇怪又无赖的要求,头顶的灯光明亮,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折射出细碎的亮光。程屹闻抬起眼与虞以诺对上视线,他看过来的目光专注又认真,包裹在外面的平静冷淡被磨碎,变薄,露出了内里热烈又畸形的爱。
——痴迷,Omega无端端地想到了这个词。掌心下程屹闻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掌心,虞以诺惊慌失措地拿开手,脸颊眼尾染上了薄薄的红。Alpha凑上来,眼神自下而上地盯着他,注意到他发红的耳廓,审视着这只自己费劲心思捕获的猎物。
“为什么?”程屹闻伸手揉了揉他小巧的耳垂,话里没有笑意,听起来有点冷漠,“不喜欢听?”
喜欢,当然喜欢,甚至比任何诱导发情剂都管用。他觉得性感,又受不住,听得全身发热,Alpha一摸他就止不住颤抖。
虞以诺自然不会回答这会让自己丢脸的问题,程屹闻等了半晌没等到他的回复,只感受到手心下Omega愈发滚烫的皮肤。
沙发的空间到底是过于狭窄,后来Alpha便抱着人回了卧室。虞以诺埋在他肩头咬住了他的肩膀,程屹闻皱了下眉,垂下眼看见了自己肩上一个个清晰的牙印。
主卧的大床凹下去一个弧度,后背陷进柔软的被褥里。虞以诺抬着下巴跟程屹闻接吻,Alpha吻得很温柔很克制,缠着虞以诺的舌尖,像是在进食,把Omega示弱似的嗔怒都吃了下去。
吻到快要窒息的时候程屹闻才放开他,虞以诺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呼吸,手攥着被单,指节发白。他的眼神落在程屹闻的脸上,落在他的肩膀,飘忽不定的,仿佛还陷在情欲的边界里。身上的重量忽然消失,Omega愣愣地看着程屹闻起身,走向了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