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以诺现在不太关心这个,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腺体,语气稍显暴躁:“你能不能帮我洗掉?我刚刚去医院说要Alpha陪着才给我洗,还说会很痛。”
“当然可以啊。”施抒佑笑眯眯地说,“让欧教授帮忙洗一下就行,他是专业的,十分钟就搞定了。不过他去外面吃早餐了,很快就回来。”
“不会痛?”
“当然不会!我们有专门的药水。”施抒佑觉得好笑,“我之前还帮一个Omega洗过好几次呢。”
虞以诺点头应了声,施抒佑瞧他有些魂不守舍,接着刚才没问完的话题:“诺诺,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们这是掰了?”
说掰了也不合适,本来他跟程屹闻就没有在一起过。办公室的灯光很亮,把每个人的神情照得一清二楚,虞以诺皱起眉跟施抒佑吐槽:“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他骗了我这么久不就是在耍我玩?”
“每天板着脸跟冰块一样,跟他说十句话也不会应我一句。明明比我还小三岁,偏偏要一板一眼地命令我。”Omega越说心里越难过,恨恨地强调,“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他还跟乔景有一腿!明明不喜欢我还要装作喜欢我的样子!骗人的感情很好玩是不是?!”
施抒佑听他吐槽了那么多却没有听到最关键的那一句,他挑起眉,深邃的蓝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好朋友:“说了这么多他的缺点,你怎么不说‘你不喜欢他’?”
“诺诺——”他拖长音,有些不可置信地质问,“你都被骗得底裤都不剩了!不会还喜欢他吧!”
虞以诺迎上施抒佑的视线,眼神幽幽。两人对视了半晌,Omega逃避似地偏开头,非常随便地回了句:“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
没过多久欧教授便回到了办公室,标记被抹去的那一刻程屹闻感知到了属于他的Omega的变化。他皱了皱眉,向程世泽示意自己出去打个电话。
看到来电提醒的时候虞以诺刚好从里面的那间实验室里走出来。施抒佑说得一点都没错,欧教授的技术很好,洗完Omega的腺体竟然没有任何感觉。
“是他的电话啊?”施抒佑似乎并不惊讶,“他的信息素太强势了,你洗掉标记他大概率能感知到的。”
虞以诺看他:“你怎么不早说?”
“我说了难道你就不洗了?”施抒佑笑了起来,“又不会影响结果,有什么好说的。”
在来电自动挂断前的几秒钟虞以诺划开了接听键,他态度很差:“干吗?”
“你在哪里?”
虞以诺想到在实验室门口蹲点的韩霄,嗤笑了一声:“你不是应该知道我在实验室?”
程世泽在南城的这栋别墅有点年头了,程屹闻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垂眼望着楼下长得乱七八糟却欣欣向荣的花草,不紧不慢地问:“去洗标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