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地下室只剩下彼此沉重的呼吸声,冰冷的脚镣已经把程屹闻的脚腕磨出了一圈血痕。虞以诺知道Alpha并不会回答他,他捡起地上的T恤穿好,又把那个小玩具也捡了起来。离开前他回头去看程屹闻的背影,善意地提醒他:“这次不会再让你跑啦。”
出了地下室以后虞以诺,他在卧室里翻找新的床单,又去客厅里把消肿的药膏也找了出来。手机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之前已经有过几个来电了。虞以诺找齐东西以后又想回地下室,手机在此时突兀地响了起来。
是虞平睿,虞以诺接起电话,甜甜地喊道:“爸!”
“诺诺啊,在干什么呢?爸爸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接。”电话那头响起虞平睿带笑的声音,“明天我跟小朗就到家了。”
“这些天你有没有闯祸?没有胡闹吧?”
“没有啊。”虞以诺撒起来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他连忙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开了扩音,然后拿起药膏,对着透明的玻璃茶几涂抹自己脖颈上的淤痕,“郑锦航不是回国了吗?这些天我们都在陪他玩呢。”
虞平睿应了声,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明天记得回家吃饭,我们给你带了礼物。”
通话结束以后虞以诺长长舒了口气,他对着茶几又多挤了一点药膏再涂了一遍。消肿的药膏涂在脖子上凉凉的,有淡淡的薄荷味,虞以诺吸了吸鼻子,嫌弃地撇了撇嘴。
他回地下室以后程屹闻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承受腺体的疼痛使Alpha被迫陷入了昏睡。然而他睡得并不安稳,虞以诺按着他的眉心,不许他皱眉。
Omega始终没有发现程屹闻腺体的异样,这次提取液的药效看起来比上次更短了一些。衣柜是敞开的,虞以诺弯下腰,在程屹闻浮着指印的那侧脸颊上留下了一个吻。
他嗅到了沐浴露的味道,应该是程屹闻洗过了澡。脚腕上的血痕泡了水以后微微泛白,虞以诺拿出钥匙解开了脚镣,拿药膏仔仔细细涂了一圈,再把脚镣重新戴了回去。
换床单就有点麻烦,虞以诺只是一个Omega,他喊了几声程屹闻发现他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只好咬着牙自己来。
换完床单以后虞以诺累得精疲力尽,他跪在程屹闻身侧又拿药膏给他涂脸。做完这件事以后他爬下床,迅速去浴室洗完澡回来钻进了程屹闻的怀里。
他关了所有的灯,被窝里都是药膏那股淡淡的薄荷味,虞以诺很不喜欢,拼命往程屹闻怀里钻。
今晚两个人不像做/爱倒像是狠狠打了一架,其实现在想想虞以诺还是有点难过的。他唯一能汲取爱的途径就是做这样的事,但今晚程屹闻连那点浅薄的爱意好像都没有分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