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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前二時半クラブ】(2 / 2)

虽然屁话听多了脑壳嗡嗡响脑仁都烧疼,但作为情绪晴雨表,叽里哇啦的吵总比兴致恹恹默不作声好。时至今日斗智斗勇作战经验已然相对丰富了,总结出了一些伤敌八百自损千万的实用技巧可以有效用于撬尊口。

反正有闲情搭理人时会乖乖的一手一只揪被角跟着理床,会懒懒的斜靠着边鼓捣手机边时不时瞥过来一眼伺机找茬,会躺着蜷着有一搭没一搭闲聊,什么都叽里咕噜往外倒。

讲夏油当年刚入学时见着每个咒灵都觉得有用要收想往嘴里放,天天咽一堆还次次都要抢。第一个月十次任务里哪只都没祓,全被他吞掉,搞得好像捡破烂的一样;

讲家入在高专过生日收到了又实用又贴心的超棒礼物ティースホワイトパック,结果不领情就算了还投掷,刀贴着夜蛾セン头皮飞过去结果大家一起挨教育,令人伤心。虽然后来再送东西会先商量,但说真的如果她把那一箱全用完,牙就不可能还像现在这么黄;

讲跟从本家武装祓除实践其实是更早之前,因为在最弱小的时候还能活下来的才值得被培养,反正六眼死了会再出生但术式可得等到七八岁才显现。不过这些都不冲突呀?确实一直都蛮受照顾的,毕竟一直都超——强。

讲七海迎新会全程敬语和所有人划清界限保持距离,直接导致了当晚聚餐会就在他屋里办。杰这个人吧,过分;讲灰原不希望家里人上京来高专看自己,间接导致前辈们辛苦蹲点守了一天也没能见到灰原家的妹妹。有的人对术式感到好奇明明超级正常!但有的刘海就很不像样;讲伊地的免许考过四次还是六次才拿到,其中一次失败据说是因为反应速度太慢才体检不合格……体!检!没!过!!反!应!太!慢!!想起来就受不了,要笑死了简直。

拨撩着头发玩随口讲,侧躺着托下巴垂眼讲,坐起来拍腿边笑边讲。

讲朋友同窗校长和校长前妻,讲本家旁系以及迭代新,讲同僚学生还有学生的爹妈,讲地方海外甚至看不见的苍穹上。聊到小时候的事脸颊边耳朵尖脖子根会红扑扑,说起高专时代外勤任务会声情并茂张牙舞爪的还原比划。过去讲得多现在提的少,偶尔会沉默,最好在岔开话题前搂住祖宗把人按倒。因为所谓的“感同身受”只不过是服务于优势方、使其自我感觉良好的安慰剂,所以不吭声或许也可以吧。

一般情况下话都很多的,小动作也很多的,眼睛亮亮的,闲聊时总在笑。如果还留着灯,就能看见头发丝睫毛尖金灿灿的被笼照,如果卧室里黑乎乎,就能见证这个人会发光。

像矿洞里的晶棱像深海鲛泪,术式没开也莹莹亮。基于什么原理说不好,但多看两眼容易精神恍惚,会全自动爬下床绕床一周全程小跑,会无意识冲去检查确认窗帘有没有拉紧闭好。如果有朝一日真去改行当江洋大盗,想必搬光卢浮盗空皇陵家里床垫底下藏着脑袋那么大的夜明珠时,心态也不过如此吧。

只不过是不是夜明珠也需要照顾保养呢,一零五之后不止一次这样想。

前天晚上的事。刚才数了下,十天前二十六号,十天后正好是前天。不管怎么说能忍十天也是很厉害了,所以上床正座认认真真双手合十诚恳致歉。

没记错的话,视线抬落抬打了几次来回,对方最终面带难色的摆摆手问能不能稍等一下下,“……马上就打完!!这个ボス!!!”

说起来祖宗最近玩的之前那个游戏,是坐在马桶上都能开叁个岛打六个怪收集八个和宝○梦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方块像素小精灵顺便还微氪五千的程度——据称因为不用费脑子打发时间还方便。反正向来叁分钟热度,估计只再过半个月就连图标都想不起来了。

因为盯着看会有压力所以得别过头,自己也掏出手机看着不诚心所以发呆就可以。背景音不太高,有一丁点声效和模拟按键音,乒哩乓啷没一会“嘟嘟嘟嘟——嘟嘟”胜利号就响了。可能确实是不费脑子还方便打发时间吧。

把手机放到一旁又捞回来锁屏再扔开,表情多少沾点滑稽,话里带着些试探的意思。他问所以你……又干什么啦?あっ、我又干什么……了?没有……呀?好像没有呢……吧?

其实就是终于明白过来到底什么才叫“无法坦诚”。不是险恶用心也没有谎话连篇,甚至真心实意是想一股脑把感受感情全部讲出来摊开来的,但就是做不到。比如理当赞美时夸不出口,心里明白必须表白时说不出话,非常清楚应该安抚时反而率先僵直像块木头。

手足无措是一,言不达意是二。每句话都可以赌咒发誓发自内心,句句真话,只是句句听起来都真的特别假,假的和真的差不多一个样。想复述都力不从心。明明咬紧牙掐手指硬逼自己好不容易才说出来,明明挖心掏肺急死了要哭了都想嚷出来了恨不得拿头撞墙以死明志剖腹自证乞求就这样相信一次吧,还是说不清。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自己都认为不可信。之前从没留心过,那之后才第一次切实地注意到,很在意。帮不上忙,所以非常在意。你说。

颠叁倒四乱七八糟也不知道说没说清。不过这个逼听完倒是松口气,宽慰的表示简直吓死人,还以为又要开始找茬了你。你问所以到底有没有私生子?他问老子养你一个臭小鬼就够麻烦了吧已经???

睡前流程走完才没好气的要手机,祖宗黑着脸一通扒拉,转过屏幕指着问“帅吧”。你说ヴァッシュ?

对面翻人一眼又继续划,再转过屏幕问“超帅的吧”。你说大铁扣子贴肉硌人冰的要死,那条皮带最讨厌了。

想了想抿抿嘴,对面一抛手机当即表示又鸡窝脑袋又恨死皮带,看你老公这——么不顺眼,对你老公哪——里都不满意,那还过什么嘛,分手好了呀!想了想带哭腔,你说贱婢对您多年一筋真情实感天地可昭痴心妄想日月可鉴,醒着想做狗梦里想——

他说闭嘴。你说OK!!!!!

盘腿坐,肘撑膝,手托脸。歪脑袋翻一圈眼,改了姿态反手交叉伸懒腰,活动两腿顺势拦起人躺倒。这个人打了个哈欠哼哼いいんじゃないの?鬼の女房には鬼神、割れ锅には缀じ盖、似た者夫妇のままでも…とりあえず安心しな、ずーっとあいしてあげるから。ま、知ってるよね、君。

实话实话不是很知道不是太敢信完全不确定。

匀匀吐出口长叹气,他说是真话诶。你说是是我知道的だいすき。

一手侧撑一手紧了紧,他说已经和小朋友讲过很多很多很多遍了诶。你说是是我知道的だいすき。

低头垂眼看不见表情,他说所以呐,只是牛带牛马带马而已,这种事不用在意的呀。你说对对我知道的だいすき。但已经搞砸太多次了,无论如何都想帮忙,哪怕只能分摊一点点痛苦也好。

可能是在笑,拍拍脑袋摸摸背,这个人说我家孩子不是已经帮到了超——级大的忙嘛,就继续当个讨嫌的小朋友也没什么不好吧。忖度片刻你问是本人么?五条?屁话一堆不读空气的五条大人?太温柔了有点害怕没换魂吧所以是本人么?

拍背的手劲大到像要把人骨头都震碎掉,这个逼笑着说当然不是啦哪来的五条呐你老公明明是〇国队长呀满意?咳了两声你说诚にだいすきでござる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