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听见声口哨。两个音,高低调,存在感一般指向性极强。吓得人一激灵,刚一回神直直就看到,
这个神经病。这个神经病大摇大摆后退两步,大大方方在墙边一排雕塑前站定,摘墨镜捋头发挤巴眼凹造型,顾盼生辉花枝招展原地开屏。
好死不死讲解团刚从司芬克斯那绕过来,一进馆室集体倒抽气,可能全怪镇馆之宝太过震撼。眼看着再多震撼两秒这个地球就不宜居了,索性冲过去拽起人跑。边跟着逃窜边又是哈咯又是挥手致意,惹事生非的祖宗还顾得上倾身侧脸压低声哼唧,
“怎么又没照呐,都给足你机会了吧。”捏着镜框甩镜腿,边戴墨镜边贼溜溜瞄人一眼。话出口也没正形,咬字轻还带气音,他说果然是你老公最帅哦?
那当然了。毕竟拢共五尊立像全员缺胳膊少腿,俩都没头,一个就剩半只脚,都拼一块也凑不出个四肢健全的来——百年残奥对阵屎上雕花!旗鼓相当的对手!
听完表态捏着人脸颊扯,掐完顺势勾肩搭背低头翻人包。扒拉一通摸出包糖,一倒两块无视馆规共犯乱纪。掩起半张脸满嘴杏仁蜂蜜奶。对面拎走包随手往自己肩上挎,嚼完咽干净才开口,只说行程变动下午先出海,其他的晚上慢慢看,
“那个什么叫オンパロス的,里面有东西。”这个人说高专已经交涉好了,等闭馆后再过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