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一般的寂静里,隔壁包厢的聚餐会很可能已经结束了,连烧烤架受热形变都不敢喀出来一声响。你像已经死了。家入像正巴不得自己死了。夏油像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死完再活、现在不确定死没死。表情复杂且抽象,沉默许久后,被嘱咐照顾好自己屁眼的夏油小声问你是……从来就没有过朋友吗?
“——对吧?!!!对吧!!!!!”眉飞色舞吹胡子瞪眼看起来可占理了,邻座说早讲过一万遍了这个蠢蛋听不进去,硝子——,你俩现在算朋友了嘛。
家入说……拒绝。这个逼一摊手说那就是啦,我老婆是真的没有朋友。
你说……你朋友多你牛逼行了吧。姿态夸张神采奕奕,两颊绯红指指对面,男人说把这个死了的也算上,反正就是比你多!
家入说你俩没朋友都是有理由的。夏油说所以专程聚餐就是为了报复我吗。顺着指向瞥了眼,你说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刚刚找到了今日屁话浓度超标的症结,“祖宗把我的酒喝了。”
随即半秒之内,对座像见了黄瓜的猫一样瞬间弹跳各自起飞。家入两手扶墙紧贴着站,如临大敌脸上写满“稳住我们能赢”。夏油倾身跨步呈防御态,表情严肃小眼聚光压低声说“悟你现在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忽闪着眼憋笑,祖宗问我该有什么感觉。
比出手势准备下帐,家入说我去通知店员疏散,夏油,这边交给你了。估计不是要体术就是要放咒灵,夏油点头弓腰伸手缓步靠近,类似谈判专家正和持枪绑匪将心比心。揽着绑匪摸摸脑袋摸摸背,你说等下等下等一下,喝两口小甜水而已他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