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拔下一张,抬手贴到刚刚那张旁边去,你说多看两眼觉得好像和“红的蓝的”有关系,随口编的,感觉而已。
对面笑着说有意思,所以没有过困扰嘛竟然,“视力方面。”这个人强调。
再拔下五张指尖沾满,伸手贴上去一大排,你说五百度近视不戴眼镜,平时除了离远点看什么都模模糊糊一大团以外没什么好困扰的。反正来来往往人都丑,看不清脸还能假装大家都是俊男靓女,有益于心理健康情绪稳定,
“比如想象面目混沌的课长其实是个大帅逼,就可以有效避免把殴打他的冲动付诸实际。”
打扮诡异举止微妙怎么想都很可能是从事黑产的疑似犯罪分子,莫名其妙油腔滑调怎么看都超级像涉嫌人口贩卖的当代神棍阴阳师,奇装异服非常显眼甚至还蒙面的东京铁塔辐射巨怪魔法大哥,正把黏满贴画的眼罩勾下来。男人笑着说就知道没看错,我需要你,ま、不如说非你不可,“怎么样,要不要——”
你握住对方的手把话打断,久久凝视后郑重开口表示真对不起原来如此,“承蒙您错爱,但我真的只是个绩效就没达过标、迟到还被扣一千的普通工薪族女性……思来想去,卖肾包养小白脸还是太勉强了,或许五条先生愿意降低些生活标准?只是卖血的话我完全没问题。”
半张脸的精彩蔓延为整张脸的大为震撼,沉默许久后他说请问顶着这么个蠢蛋脑袋你到底是如何活到今天的,就从来没被人打过嘛竟然,是真的很好奇。
说完“卖血不行是么,那算了”,你把卡包印章收拢好揣回包,指指眼罩表示谈判失败但买卖不成情谊在,贴纸就送您了不必客气,毕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还有新的牛马奴役在等我赴命,总之这边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