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听到的是脚步声。不重不轻不快不慢,有极强存在感和说不清的个人特质。在楼道尽头响起,并坚实稳定越响越近。合页吱嘎了一声,来人推门站定,像时钟被按下了暂停键,半晌再没别的动静。
随即又猝不及防开始快进。家入拉下口罩问“也没那么严重吧”;伏黑脸色铁青抬头打招呼;你躺在白惨惨的病床上牙关打颤喀吱喀吱;
而你亲爱的担任教师甚至都没走进屋里,就站在门边,只面无表情的瞪着看。随即深吸口气顿了顿,又慢悠悠的全都吐出去,抿了抿嘴最后才开口,
他问死小鬼这次又是在哪中的招,风俗街?
虚弱低烧身体不适,你揪着衣角有一搭没一搭的哼哼,眼前正围着叁颗脑袋叁人会诊。伏黑板着脸表示帐刚一降后辈就摔在地上了,“考虑到负伤治疗,所以优先送到了家入小姐这里,涉及到诅咒判定,所以擅自联系了五条老师。”
家入抽起叁五页纸示意查了几个指标数据正常,没中毒没外伤,“从超声看问题应该是出在下腹腔,可惜确认不了具体病灶。”说完抬头问旁边,“所以结论是?”
刚摘眼罩,正一手抱胸一手捏唇颊颏。垂着视线沉默片刻,这个人说被寄生了,没看错的话。接着嘀咕了句“ちょっと”,就自顾自伸手解衣扣。
你呜咽着扯紧前襟抗议,男人明明白白横你一眼表情极难看,你呜咽着松开两手转而把嘴捂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