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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洒落、不思案と不作余食】五六(1 / 2)

小腹也痛腿根也痛连肛门都坠坠的难受,又累又倦到此为止就这样了。你背对着人躺,头晕眼花浑身发冷准备睡死过去。

两眼一闭无知无觉与世长辞简直是最棒的死法,可又最自私。相拥而眠是幸福的,结果一觉醒来发现枕边人断气了,说不准是会留下一生心理阴影睡眠障碍的。

所以强打精神等了一会,只是一直没见对方缠过来。至此熟悉的寒意又无来由的从心底翻腾向上,与室温内外夹击,满身汗都登时成了霜,胃都绞痛像在深水里沉底。

你扭头看,男人俨然还是刚刚的姿态,直挺挺躺着,一动也不动。

别是死了吧。

凭什么啊为什么啊图什么啊。

别人亲亲我我花前月下,怎么到自己这就只剩下提心吊胆天天盂兰盆啊。

五十七天,每一天都可以任意拆分成刀劈斧削的一万片。

食难下咽夜无以眠,即便挣扎力竭迷迷糊糊睡着,一睁眼,也只会发觉还躺在断头台前。捧着心肝只等将到未到的那刻被砸的稀巴烂,攥着方向只等冲去悬崖时分有没有最后的急刹急转弯,瞪着屏幕只等下一秒好梦一场终将醒但愿长眠不恼人。

已经无法再承受了。这种怎么想都不该有的荒诞事,这种做尽一切回天乏术的无力感,这种被其他意志肆意愚弄拿捏威胁折磨的惶恐心。明明路上硬咬着牙忍住了,一眼金雕玉琢的欧率狄克都没回头看;明明想明白了浮生若梦,也挣扎也强求也顺其自然尊从因果了;明明就该这样结束才对。

弹起来扑过去,前襟上除了被溅了黏腻的水点还有大滴大滴止不住掉的泪圆。你揪着人上衣叫了几声,骂他别装死吓唬人,威胁再不起来可揍他了,哭吼敢不要你这就杀了他信不信。可这家伙个头又大又重得要命,揪着衣角握着小臂摇都摇不动,抱着脑袋揽着脖子晃都晃不醒。胡乱拍了几下,半天不见睁眼半晌没有喘气。

动作也僵了脑子也懵了,你哆哆嗦嗦俯身贴过去找心跳。可好死不死被胸口起伏直往脸上撞,听了满耳朵咯咯咯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