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阮知慕提问,他就必须回答。
严越沉默片刻:嗯。
阮知慕:那我想现在兑现。
严越被他挠了挠掌心,后背升起一种奇异的酥麻感,好像突然就怎么都没办法生气了。
他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说了实话:想带你走得远远的,最好是人烟稀少的北欧小国再也不让那些人抢走你。
阮知慕哑然失笑。
这家伙,一路上气得脸鼓鼓的居然是因为还在吃佟澜的醋。
你只要出现,就会开始招蜂引蝶,尤其是特别招小男孩儿的喜欢,严越赌气似地道,我不喜欢这样,不喜欢他们看你的眼神。
当年十八岁的他会被阮知慕吸引,其他人当然也会。
他就仿佛守着财宝的巨龙,寸步不离,生怕自己的宝贝被人觊觎,被人偷走。
阮知慕哭笑不得:你讲不讲道理,你也有很多粉丝啊,那些小姑娘追着你跑喊你老公的时候,我也没有不准你抛头露面吧。
他是随口一说,但严越忽然很认真地看着他:你不准吗?
阮知慕呼吸一窒,意识到什么,心脏隐约有些砰砰的,跳得厉害。
他迟疑了一下:你
严越低声道:如果你不准我会很高兴。
他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低下头来吻他。
和刚才在门口的那个强吻不一样,这个吻温柔细腻,缱绻缠绵,吮吸着吞下嘴角的透明津液的时候,仿佛要把人的灵魂都吸走。
阮知慕被吻得晕晕乎乎,迷迷瞪瞪,原本握拳的手也慢慢松开了,不由自主抓住了严越的衬衫袖口,在他的亲吻下胸膛起伏,腰都软了。
严,严越
阮知慕意乱情迷之间,居然还挣扎着记起了今天告别会的主要目的。
他明明,主要是为了借助这个告别会和严越见面,然后当面向他解释当年的真相的。
再这么吻下去,飞机是不用登了,但话也别想说出口了。
这可是阮知慕现在心心念念的头等大事。
必须把一切解释清楚,不然他们之间永远是含含糊糊,理不清楚的,大部分的矛盾也来源于此。
他不要这样。
他不要他们之间再有误会。
阮知慕,一急,差点咬了严越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