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慕眉毛瞬间拧了起来:早上几点起的?
严越:
这回他没有再撒谎,老老实实道:昨晚眯了一会儿,大概两个小时吧,然后天没亮又爬起来了。
阮知慕的眉毛几乎要拧出一个麻花,沉默片刻,道:回车上去。
严越:?
阮知慕咬牙:现在,立刻,回车上去,睡觉。
晚上就睡两个小时这人是生怕自己不猝死是吧。
工作工作,再多的工作能有身体重要?
虽然他自己生活方式也不是那么健康,但看到严越糟践自己的身体,他就莫名恼火,比自己生病还恼火。
严越看着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你在担心我?
阮知慕要被他气死了:你自己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我干嘛操这个闲心。
严越安静地看着他,片刻后,轻声道:谢谢,我很高兴。
两人回到车上,把车窗摇上去,开了空调。
阮知慕怕严越不老实休息,于是专门回到车上,看着他睡觉。
严越问他:就放心让阮艾一个人在水族馆里?
阮知慕:他都十五岁了,有什么不放心的,何况水族馆里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
去年阮艾还曾经胆大包天,和同学一起跑到外省去看某个明星的演唱会,回来当天就被阮爸阮妈没收了所有的零花钱。
也是,严越将车座靠椅摇下去,上身呈45度角躺在座位上,阖上眼睛,不过,我倒是想起一些往事五年前,你以为阮艾被人拐走,急得差点就去报警。
阮知慕也想起来了。
那次其实是严越带着阮艾去附近商场吃饭了,回想起来,那天的紧张无措还历历在目,但竟然也已经过去五年了。
阮知慕微笑起来:是啊,你当时手机还没电了
严越看来确实是累得厉害,一躺下,就发出了一声喟叹。
那种疲惫之后,全身心放松下来的叹息。
阮知慕看他眉头仍然紧皱着,道:要不我帮你按摩一下头吧。
严越睁开眼睛,看着他。
阮知慕:以前读书的时候,我有时用脑过度头疼,就从网上买了个八爪鱼挠头器,自己给自己按,还挺舒服的
严越仍然看着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阮知慕有些尴尬,他也知道他们现在非亲非友的,贸然提出这样的建议,严越可能会觉得莫名其妙。
当初主动离开的是他,现在主动接近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