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家健身房有股份,这一点更加证实了学员们的猜测,所以一大早纠集人来闹事,砸健身房的招牌,逼他还钱。
钟德鹏焦头烂额,无奈地告诉他,最近要处理事情,不能约他出来玩了。
阮知慕帮不上什么忙,有心无力,只能安慰几句,让他注意安全。
两天后,严越回国了。
阮知慕翘了下午的选修课,去机场接他。
下午两点四十分,严越穿着黑白条纹宽松T恤,米白色工装中裤,拖着哑黑色滚轮拉杆箱,从出站口走了出来。
风尘仆仆,神情不耐,头发也有些乱,但还是一出现就成为了人群的焦点。
和阮知慕对上视线的瞬间,严越脸上的疲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微微勾起的嘴角。
严越加快脚步走到他面前:我以为你说来接我,是要耍我呢。
我没那么无聊,阮知慕去拉他的箱子,一使劲儿,居然没拉动,靠,怎么这么重。
带了点波士顿土特产,严越的目光落在他柔软的发尾,我来吧。
严越拖行李箱的时候明明看起来很轻松啊。
阮知慕有点丢脸,不信邪地又使了点劲儿,这回倒是拉动了,但是由于五指张开,小指碰到了严越的掌心。
烫到了一般,立刻把手收回来了。
严越的目光在他手背上停留了几秒,幽幽道:我的箱子会吃人?
阮知慕:
严越:还是说,你
阮知慕假装忙碌地看了一眼手机,紧急打断道:走吧,我叫了出租车,应该快到了。
严越:哦。
两人上了出租车,各怀心思,双双沉默。
司机师傅是个热情的东北大哥,从后视镜里看两个小伙子都长得挺精神的,随口道:你们俩是附近的大学生吧?
阮知慕在走神,没听清他问的什么。
接话茬已经成为了他身体的本能反应,下意识道:嗯。
司机大哥:我侄女以前就在x大读书,学计算机的,现在二十八了还没谈恋爱,她爸妈快急死了,每次放假就给她介绍相亲。
阮知慕打哈哈:二十八还很年轻,不用急啊,您侄女这么优秀,想找对象那还不是随便挑。
司机大哥:她那是眼高手低,唉,过年那会儿她妈问她喜欢哪样的,她居然指着电视上的小明星,说最低也得长成那样儿你说这不是故意拿话堵我们吗。
阮知慕笑了笑。
司机大哥话锋一转:我看你朋友长得挺俊的,有女朋友了没啊?
阮知慕:他还没成年。
司机大哥有些遗憾,但还是立刻道:那你呢,我看你衣服上有x大的校徽,你肯定是x大的学生吧?
阮知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