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越收回目光,走到厨房窗边,向下看去
草坪之间的空地上,赫然摆放着一圈点燃的蜡烛,蜡烛摆成了土气的心形,烛光在夜幕下摇曳。
展子航站在烛光中间,捧着一束百合花,一副情种的样子。
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居民,还有人掏出手机拍照。
严越:
恰在此时,洗手间门开了。
严越转过身,下意识挡住窗户。
阮知慕穿着纯白色的棉质睡衣,头发湿漉漉地走出来,抱怨:刚才水流突然变小,是不是你用厨房水了?
家里的水是一个水管连着的,一边用的多了,另一边就少了。
严越看着他大咧咧敞开的领口,眼尾微敛:没有。
那就奇怪了
阮知慕突然听到外面的嘈杂声:外面怎么这么吵?
严越:有人抢车位,打起来了。
这座小区年代久远,楼房陈旧,没有特意修建的大型地下车库,只有有的住户会额外购买一个位于一楼的小车库,只够停放一辆汽车。
但是车库数量太少了,百分之九十的住户没有停车库,就会把车听到公共草坪和空地上。
严格来说是违反物业规定的,但是干的人太多了,法不责众,物业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车主们为了争夺停车位,有时就会起争执,严重的时候就会打起来,有的人抢输了,还会事后偷偷划车门报复。
阮知慕点点头,习以为常:我回房间去了,你也早点睡。
严越目送他离开:嗯。
他的目光落在阮知慕后背上,从肩膀往下,最后停留在腰下面的位置。
宽松的睡衣下摆遮住了腰下面的部位,但仍然能从凸起的褶皱中看出来,阮知慕的屁股鼓鼓的,很翘,稍微挺直背脊,身材就很明显了。
不知道摸上去会是什么手感。
严越漫不经心地想。
阮知慕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严越收回目光。
楼下的吵嚷声还在继续,展子航固执地站在烛光中央,深情地凝望着四楼的窗户。
严越想了想,用水盆接了一大盆水,打开窗户,向下泼去。
哗啦啦。
楼下一片惊呼。
站在烛光中央的展子航淋成了落汤鸡,烛光也悉数被浇灭。
围观群众们因为站得远,没有被波及。
群众们一看这drama剧情,以为是小伙表白被拒,更来劲了。
这不比狗血八点档刺激?
闪光灯此起彼伏,原本黑漆漆的小区空地亮如白昼。
展子航仰头一看,没有看到阮知慕,反而看到严越那张若无其事的平淡脸,气得脸都绿了。
严越啪的一下把窗户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