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爸叹气,摇摇头。
楚凝安也觉得丢脸,她努力保持微笑,心里可苦了,她去厨房拿碗儿,楚妈在旁边冷冷地问:“刷牙洗脸了吗?”
“这就去。”楚凝安冲进洗手间,她刷牙,捧着热水往脸上拍,她撑着手看镜子,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让你折腾。”
等她出来,楚妈已经把饭菜热好了,楚凝安端着碗吃饭,打量她爸妈的表情,问:“你俩怎么不说话。”
“都让你路姨说过了,还说啥?”
楚凝安一边吃一边想,这样子也不行,得加快出柜的进度,老是偷偷摸摸的,被抓到了下场好不了,啥时候说好呢。
楚爸端着饭碗去院里吃,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有人提着箱子往院子里抬,一箱一箱的,他过去瞅了一眼没瞅出来是什么。
楚凝安也看到了,端着碗一块出来瞧,心里颇有些惊讶,也就每年谢茗君来拜年才有这个架势。
之后没见到有熟人过来,楚爸当是谢茗君送过来的新年礼物,喊道:“孩儿她妈你过来看看。”
她们这一个院儿的人都知根知底,家境差不多,头一会儿看谁一箱子一箱子搞这么大阵仗。
楚妈喝了口汤跟她们一块站着,等外面穿蓝色工装的在往里头搬时,一副恍然地哦了一声,说:“不就是那个龚家嘛。”
“哪个龚家?”楚爸一时没想起来。
“就那个,小时候经常带着安安她们一块玩儿的龚俊。”楚妈去看楚凝安,“安安你应该记得啊,小时候你不是老吃他的醋嘛,每次秋秋跟你一吵架就去找龚俊。”
楚凝安肯定记得啊,她捏着自己的饭碗,眼睛落对门,靠,龚俊回来,她跟路寒秋不就危险了。
楚爸八卦地说:“我记得秋秋跟他们家很好,那会儿不是老喜欢把秋秋和龚俊拉一块吗,说她俩合适,现在俩孩子也长大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戏。”
不止以前说,现在也经常说。
路寒秋跟楚凝安二十七了,院里人没少给她俩介绍对象,每次路寒秋拒绝相亲,就经常有人开玩笑,说是路寒秋跟龚俊有娃娃亲,所以路寒秋不找对象,路妈听到这些话从来不反驳,总是笑眯眯的。
楚妈跟楚爸八卦的聊着,都觉得龚俊回来是不是两家要结亲了,还觉得是好事。龚俊大学出国的,后面他爸妈工作调度也过去了,一家人都在国外发展,院里就他姥爷姥姥在住。
至于龚俊,听说目前在国外做大生意,年纪轻轻的身价过亿了,现在是个成功人士、霸道总裁,有钱得狠。
听她爸妈在那儿夸,楚凝安有点不得劲儿了,她靠着门框,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女儿我以后指不定能当上院士呢。龚俊大我四岁呢,比我多发展了四年才有现在的样子,四年后我肯定比他强,哼。”
楚爸这点向着自家女儿,“是的,咱们安安也很厉害,咱做人不能只看钱,还得看人品,我们安安现在为人民为国家做贡献,旁人都比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