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谢先生不提这事儿,之后他把谢茗君安排进公司,让谢茗君去接外商的单子,把她的发展都定在国外。
很快……她就会自己去了。
谢先生捏着咖啡杯,说:“希望茗君离开的这段时间,你有足够的时间去冷静冷静,把你们之间的关系隔断掉。”
当然,等谢茗君从国外回来,那时候差距更大,不用维护,她们的关系自然会断。
冬茵望着他,“叔叔……”
对面眼神看过来,她改口说:“谢先生。”
礼礼貌貌的,对比刚刚谢先生的打压,她表现的高傲,没有预期里自卑到哭泣。
她说:“我讨好过很多人,读书的时候,我讨好同学希望别人跟我交朋友,这样我就不会孤单了,我也讨好老师希望老师关心我,帮我多拿到补助。这段时间我努力学习,在公司努力认真工作,哪怕知道您不喜欢我,我也一直讨好您……”
谢先生面无表情,没动容。
从一开始装作不知道就是不想承认,态度明明白白的。
冬茵说:“可能,一直以来我都看不起自己,觉得自己很穷很糟糕,所以别人看我也是这样的。”
她站起来,她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然后推给谢先生,“这是过年你给我的钱。”
“既然给你了,就是你的。”谢先生没有要,这一百万对他无关痛痒,“你可以收着,这个就是压岁钱,不是什么让你离开茗君的分手费,我不搞那一套。”
冬茵说:“我花光了。”
“嗯?”谢先生愣了一下,说:“你可以随便花这笔钱。”
冬茵抿了抿唇,随即把自己的包扣上,然后背到肩膀上,她自己买的双肩包,黑色的,上面有两只耳朵,拉链上有个小吊坠。
谢先生双手交叠着,看她要做什么。
看着冬茵要离开餐厅了,他笑了下,头一回认真的对冬茵笑,不是那种虚伪、假模假样对她好,他说:“这样挺好的。”
冬茵站起来比谢先生高,她站得笔直,面对谢先生的“羞辱”,她没有哭没有求着谢先生。
她很有尊严的说:“我以后再也不会讨好任何人,包括你。”她背好自己的包去收银台,付了自己喝得那杯咖啡,然后走出了咖啡厅。
背挺很直,一步一步,没有任何停留。
今天发生的事跟谢先生预期不同,一般情况,这些小青年会说一些保证,什么“我会对她好”、什么“我爱她,叔叔给我一次机会”,再或者“叔叔我会把我的钱给她花我会努力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