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梓砚抿嘴笑了笑:“没有,便是忍不住想看着你。”嘴里说着,脚下微微调整,依旧慢慢移动,傅言卿后退,配合她的步子,但笑不语。
傅言卿时不时抬头看看赵梓砚的表情,见她咬着牙关,已然汗流浃背,中间几次想喊停却又忍了下来。她知道,赵梓砚很想站起来,于是便微微凑近点,扶得更稳妥点,等到赵梓砚走了约摸一盏茶时间,傅言卿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抱了起来:“今日够了,太过反而适得其反,先休息,嗯?”
赵梓砚不禁失笑:“你都直接这般了,我能不答应么?”说罢她孩子气地扁了扁嘴:“我好歹是君上,被你这般抱来抱去,好不威严。”
傅言卿淡淡瞥了她一眼,眼里压着笑意:“我等君上早日好起来,挽回你的尊严。不过现在……我得给我威严的小君上沐浴更衣了。”
赵梓砚只是低低笑着,窝在她怀里,任她抱着去了重华殿旁的偏殿沐浴。
一身清爽后,赵梓砚也不能闲着,着人把还未处理完的奏章全都搬了过来,虽说她住在宫里,可毕竟不是皇帝,所以御书房大多是留给赵勋读书写字,处理政务她都挪到了重华殿中的书房里。
傅言卿替她泡好了茶,便在一旁给她研墨,偶尔有侍女进来收拾好东西,也都安静地很。
拿着朱砂笔的人一点也看不出是方才那在故意逗她的人,也无法想象看起来端庄贵气的人会对人撒娇耍赖,傅言卿便研着墨,便呆呆看着处理认真严肃地批阅奏章的人。
在用朱砂在这奏折中勾下最后一个红圈后,赵梓砚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有些懊恼道:“让你在这里陪着我,定然是要闷坏了,要不让琉瑜琉璃陪你去御花园走走,听闻那边进贡的腊梅开了,可以去看看。”
琉瑜和琉璃乃是当年在云烟院照顾傅言卿的宫女,赵梓砚也知道她二人待傅言卿算是忠心,因此特意寻了二人专门伺候傅言卿。
傅言卿摇了摇头:“梅花虽好,我却是个俗人,到是偏爱桃花,而且,陪着你,又怎么会闷。再说,你问问琉瑜和琉璃,是梅花好看还是你好看?”
赵梓砚笑地眉眼弯弯:“怎么学的油嘴滑舌的。”傅言卿托腮笑了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堆积的奏折有些多,傅言卿在一旁翻看着,赵梓砚也不避讳她,也会同她商量如何决断,所以也不甚在意。两人便一个认真批阅,一个按照轻重缓急,需要她亲自处理的便暂且放在她身侧,鸡毛琐碎的便直接替她批了,好减轻她的负担,两人配合的十分默契。到是有种岁月静好,平淡温馨的感觉。
欧阳华押解回京后,赵梓砚曾去见了他一次,也直接揭穿了他的身份,可是欧阳华显然不领情,他对景帝怨恨太深,已然到了偏执的地步,如今大夏正逢攘安外之时,赵梓砚不敢冒险只能幽禁在天牢,却也不曾如犯人一般对他,这也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