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梓砚轻轻嗯了声,吻了吻她的眼睛:“我说过,不会让你一直躲躲藏藏,如今是时候了,以后我再也无需避讳唤你卿儿了。”
傅言卿抿嘴笑了起来:“我自己都记不清我原本的模样了。”
“很好看。”喃喃低语,犹如情话一般。傅言卿脸色熏红,似乎没了伪装,脸皮也薄了许多。
正在两人亲昵之时,屋外有人通报:“君上,王爷来了。”
赵梓砚回了下头,随即轻轻将傅言卿扶起来坐好,又看了看她的背:“疼么,要是疼我还是抱着你。”
“胡闹,我父王要来了,我没事,你别瞎紧张。”
傅淮进来时,便看见自家女儿脸上的红晕,有些怒其不争。
“君上。”傅淮行了一礼,看了眼傅言卿。赵梓砚轻声道:“我先去让下人给卿儿备晚膳,王爷可以先看顾下她。”
傅言卿看着赵梓砚离开,脸上轻松的笑意逐渐敛了下来,看着傅淮低声道:“父王。”
傅淮叹了口气:“卿儿,你当真不能回头么?”
傅言卿抬眸看着自己敬爱的父王,随即勾了抹笑意:“能回头,可是我不愿回头。父王,我很喜欢她,这辈子也只会喜欢她。荒唐也罢,违背伦常也好,我都不可能放下她。”
傅淮脸上有些急躁:“可是卿儿啊,你们都是姑娘啊,即使大夏民风开放,女子不再受到许多束缚,可也依旧不好走。她是摄政王,日后更有可能是皇帝,她能不顾阻挠舆论,给你一个名分么?她能给你一个孩子么?这些你可曾想过,万一她抵不住选择立君侍,你该如何?”
傅言卿眸子有些红:“父王,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疼我,阿弟当初也曾这般质问过她。可是,你说我们都是姑娘,她除了那个摄政王的地位,她不过是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你今日问的一切,若她母妃也在,也疼她入骨,今日这般遭受质疑的便是我。我和她在一起,并非是她单方所求,我亦是如此。你怕她给不了我名分,我也怕我给不了她庇护,你说她给不了我一个孩子,我也惶恐她也想要孩子。这份感情我们需要的只是相互扶持,从来不是一方单方面的付出。父王,她给了我太多了,她的腿,她的命,都差点给我了。你们若真的心疼我,可不可以不要再向她要求那么多。我也想……我也想好好疼她,她比我还小呢。”
傅言卿声音喑哑,说到最后几乎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傅淮听地心里发颤,许久后,他才苦笑道:“我……是父王自私了,她是个好孩子,罢了,只要你们开心就好。”
傅言卿神色一怔,随即便是欢喜不已:“不是,父王只是疼我,我都知道,我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