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然一片混乱,看似双方都在争分夺秒,却不过是赵墨笺一人紧张兴奋着。赵梓砚和扮成司乐的傅言卿看似紧急,却是格外闲适地朝长沙而去,至于那个正被赵墨笺护着朝长沙而去的傅言卿,却是常乐假扮的。
傅言卿和赵梓砚坐在马车上,马车疾行间颠簸的厉害,傅言卿眉头微蹙,眼看赵梓砚坐的端正似乎没有不适才松了下来。随即她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低低道:“算日子,还有两日便能入长沙府了,常乐她也快到了。赵墨笺不好糊弄,我们还需的沉住气,你决定如何做?”
赵梓砚微微笑了笑:“我晓得,虽说我们时演戏,可一切都得当做事实去考虑,也就是说,如果我当真和你走到这一步,你会如何做,我会如何做?”
傅言卿微愣,随即笑道:“若真按照我们的性子,如何能走到这一步。”
哪怕赵梓砚当真同曹流锦有了什么,最多不过是她决然离开,而那傻子怕是只会瑟缩在后面,任她折腾罢了,绝不会对她身边人做任何出格之事。
眼看赵梓砚眼里笑意不减,傅言卿还是低头思忖了片刻,若是按照赵墨笺对她和赵梓砚的了解……
傅言卿斟酌着道:“我想若这一切都切切实实的发生了,有一点毋庸置疑,我绝不会对你存一丝希望,当初和你约定好的庇护西南王府的许诺我也不会再信。可同样,你若做了这样的事,又已经败露,你定然是千方百计想要阻止我父王得到消息,同时快刀斩乱麻,在一切都还在你控制范围之内时,充分利用西南王府,尽快平乱!”
赵梓砚眼睛微眯,看着傅言卿故作疑惑道:“卿儿,莫非你是我腹中蛔虫,为何我如何想的你总能猜的分毫不差?”
傅言卿微嗔了她一眼,却是正经道:“那你说,若我回了长沙府,我会如何应对你这个不择手段的摄政王?”
赵梓砚十分喜欢两人之间这种明明心中笃定,却又故意试探的感觉,歪着头道:“你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