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渊一噎,被他堵得说不上话来。
鹿云舒心?情不太好,但?还?是解释起来:“是曲师兄抓住冰冰的,我拜托他在冰冰身上设下封印,他问过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当时只想要留下一个和你?有关的东西,然后就将?冰冰是你?的灵宠的事说了。”
九方渊基本能猜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了,接道:“是曲有顾发现冰冰和我身上有血契的,对吗?”
鹿云舒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是的,当时曲师兄给冰冰设下封印的时候,发现它身体?中还?有另一道禁制,但?那禁制很?古怪,像是刻在神魂上的,后来我们查了不少?古籍,推测这是一种血契。”
因为这古籍,还?查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当然这些事就不需要告诉九方渊了,鹿云舒摸了摸鼻子,轻声道:“虽然是推测,但?好歹有个念想。”
九方渊听?出鹿云舒这话里的意思了,即使并不确定冰冰和自己有血契,但?鹿云舒只想要个念想。
念想是什么东西?那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即使不存在,鹿云舒也需要用冰冰的安然无恙来推测他的平安。
九方渊怔了片刻,抬手摸了摸鹿云舒的头:“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不会再让你?一个人自我安慰,不会再让你?靠心?理暗示来坚持下去。
鹿云舒倒没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的,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他能坦然地提起来,就代表已经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了,只当是过去的经历。
两个人没花太久,就将?九方渊的房间打?扫完了。
鹿云舒最讨厌大扫除了,一通打?扫下来,弄得自己灰头土脸一身汗,就连是和九方渊一起做这件事,都没改变他对大扫除的厌恶想法。
九方渊眼底蓄起笑?意,将?扫帚放下,洗了洗手,问道:“再歇一会儿?”
鹿云舒躺在床上,颇有几?分气若游丝的虚弱,叹息道:“不来了不来了,我这把老身子骨实在受不了了,不想打?扫了。”
九方渊洗手的动作一顿,甩着手上的水走向床边,将?仍沾着水的手往鹿云舒额头上一贴:“不想打?扫了,那你?准备晚上睡在哪里?”
“啊!好舒服。”鹿云舒闭上眼睛,笑?嘻嘻地说,“实在不行?,我就和阿渊一起睡呗。”
九方渊的心?悬在了嗓子眼儿,仔细听?他的声音还?有些抖:“确定要睡在我这儿?”
鹿云舒心?尖一颤,顾左右而言之:“又不是没有一块儿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