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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到底怎么了,芥川?为什么你这么虚弱,这么难过?”

芥川龙之介蜷在床上,把水杯握得更紧了,即使温热的杯壁把他的掌心都烫成了粉红色,他也没有松开。他把一缕鬓发挽到耳后,灯光因此照亮了他白皙的耳肉与漂亮的耳廓线条,包括那耳廓里每一处凹凸的小肉坑上都浮动着曼妙的高光。整只耳朵的形态与细节都清晰地被白光所勾勒出来了,显得那么娇美且脆弱。

他对着杯口哈气,像是在给热水降温,也像是在吸吮记忆的余烬。吹完后,他一边喝着水,一边面无表情地说:“我被强了。”那般温吞吞的语气,没有意想中的格外激越的情感,顶多只能听出飘飘忽忽的讥诮和一些淡然漠然的疲意。

爱伦坡还在那里愤怒地质问着,问他哪里疼,问他遇见了谁,问他为什么会有这种遭遇,他却只是重复着把鬓边垂下的那一绺绺黑丝白尾的头发挽上去的动作。那手腕慵懒且不厌其烦地抬起又下落,时而转个弧时而顿出一拍短促的间歇,就像是在来回翻动余温尚微的骨灰。优雅又悲伤地合棺,高傲又孤独地拾骨。

吼了那么多次还是无果,爱伦坡也知道这种态度或许不利于芥川的心理缓和,于是放弃了,转而使用道歉与劝告,希望芥川龙之介能够把事情的始末如实告诉自己。但是芥川龙之介没有选择告诉他。

芥川龙之介从衣兜里拿出了几张照片,说这是自己在事后特地去拍的,专门去洗出来了,然后恭恭敬敬地递给爱伦坡,似乎在说,你不信的话可以看这些,看了以后你就会相信了。爱伦坡忍无可忍,大声说,问题根本不是这个,然后把他递过来的照片直接拍到了地上,一脚踩在了上面,气氛地揪起了他的衣领。

“你怎么能用那种语气说出这么可怕的事情,你都不关心自己吗?你这样岂不是对我和乱步君的侮辱吗?我们是那样重视你,那样关心你,可是你那种语气,好像在说我们关心的东西什么都不是,这不就是对我们的侮辱吗?”

“不是的,您先听我说完。”

“没什么好说的,告法庭,现在就去,把那个……”

“我觉得这是件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