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凝察觉到闻仲都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
还不够,还要等殷郊发作得更狠一些。
底下地朝臣蠢蠢欲动,尤其是这几天来疯狂拜访她的那些。但风凝给了一个眼神,制止了他们接下来的动作……
于是,大殿上就只剩下了观望情况的;看别人都求情,所以意思意思也求一下情的……以及闻仲比干这一类,她也控制不了他们想法的。
陆压和孔宣两个人是给传了“好了”的消息,但是风凝这边知道还不是时候,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所以,风凝制止住了支持她的那一批大臣。
她在等殷郊给她最沉重的一击,等待一个触底反弹。
殷郊根本没有察觉出那些大臣的异样,或者说,即使是察觉出来了,他也再收不了手了。
果然,在一片寂静之中,殷郊悲愤道:“孤虽亲近老师,但是法不可违,如今,已有百姓因老师而死……老师!孤赐老师毒酒一杯……以全老师君王师的颜面!”
好嘛,生怕有什么变故,连查也不查,就准备将风凝赐死了。
他的得意更加明显,带着一种“你们谁都没有料到吧”的自得,亲手将冕旒解下,右手拿了:“至于孤,老师犯下如此重罪,孤也难辞其咎。等老师驾鹤之后,孤自然会发罪己诏,向天下人反思自己的过错。”
风凝:……
不得不说,殷郊有一点是比他老爹好的,就是该厚脸皮的时候,比谁都厚。
他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随着冕旒发出的哗哗声响起。那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内侍便往珠帘之后跑去——等一会儿转过来的时候,手中就已经端了盘子,盘子上放着小小的,精致的酒杯,杯中盛满了清酒。
那内侍夹着腿走到了风凝的面前,一边动作尊敬,一边语言又毫不客气:大王给丞相两个选择,一个是丞相自己喝下去,以全了咱们的体面。一个是奴帮丞相喝下去,不过奴这粗手粗脚的,一不小心伤着了丞相就不好了……
此话一出,周围的官员都齐齐地吸了一口凉气。
而闻仲,即使和风凝没有几分交情,此时也怒色上脸。从风凝的方向看过去,依稀见到他的手按上了随身的宝剑,刚刚往前跨了几步……就被站在一边的比干拦住了。
比干也黑着脸,示意他看看站在上首的殷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