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时候的顾景没有心疼他,只觉得他很奇怪,同时又佩服他有这样厉害的本事。
走进厨房,顾景就听不到那些声音了。其实牌桌上能聊什么呢,无非就是八卦家长里短,再不就是分享购物心情,他不是第一次听,通常过耳就忘,然而这次,他跟秦诗爱一样,听完心里不是滋味。
原本只是微微酸涩,听到后来他加快脚步进入厨房。
桌上有晾凉了的开水,他却另烧了一壶,想趁等待的时间逃过外面的声音,不愿意那么快出去,就怕她们还在说沈齐。
壶里的水开始沸腾,壶嘴喷涌出一阵蒸气,激烈持续了许久,最终在自动开关弹上的瞬间回归平缓。
顾景的心却没有。
他现在特别、特别特别地想见沈齐,想陪在他身边。
众人见他出来时两手空空,便问:“不是要倒水吗?”
“……喝完了。”顾景向后藏了藏被开水烫红的手背。
秦诗爱说:“我刚才好像听见了什么响声。”
“我也听见了。”顾青许看向顾景,“没事儿吧?”
“没事。”顾景说完跑回了房间,不消一会儿又蹬蹬蹬跑下来,怀里抱着一摞试卷资料,“我有题目不会,去隔壁问问沈齐。”
顾青许头都没抬:“行,你们好好复习。”
等顾景出了门,秦诗爱才对顾青许道:“肯定是沈齐叫他去的,我不信你们家顾景能被什么题目难住。”
“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咱们难得休个周末。”顾青许说。
另一位牌友问:“话说午饭怎么解决?”
“这才多一会儿就想着吃啊。”顾青许看了眼桌上的手机,“早着呢,还不到十点。”
“芳姐你别老想着撂牌。”秦诗爱看穿陈芳云想逃去做饭的意图,“等会儿一起到我家吃,又不远,就在隔壁。”
洗牌的时候顾青许想起来:“也不知道一早出门的那几位钓到鱼没有,还说等他们的鱼下锅呢。”
“你家老段可能行,我们家那位就算了吧。”秦诗爱笑,“他纯粹就是去凑数的。”
“这么一说,我还真挺想吃鱼的。”
“那好办啊,”秦诗爱空出一只手码牌,“我打电话给我儿子,叫他让人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