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包括。”沈齐说,“在海边那次,你不就是因为我跟学姐说话冷落了你,你才生气的吗。”
顾景表情忽然变得微妙起来,他眨了眨眼,不知道想说什么、该说什么。
而他这样的反应在沈齐看来,算是表达认可。
“我去给你接水。”沈齐从他手上拿走水杯,“已经上课了,你先回去听课。”
顾景站着不动,仍是看着他。
“我在这儿帮你等。”沈齐指着温度表解释,“水还在烧,没开不能喝。”
顾景动了动嘴唇,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转身走出了茶水室。
感觉很奇怪,又形容不上来哪里奇怪,但就是到处都奇怪。
他跟沈齐到底在争辩什么?结果就是这样了吗?
再多奇怪也在繁重的课业中淡化。
九月开学,如今一个月即将走完,十月有个国庆,放假前学校肯定要举办庆祝活动,开班会的时候,班主任又提起了假期后的月考。
总结安排,就剩一个“忙”字了。
“月考的事先放放,”谭必群敲了敲讲台,让那群因月考而疯狂的学生冷静下来,“咱们先聊聊,国庆汇演,咱们班不能一个节目都不出吧。”
“老师,是你先提月考的。”一个学生说。
“就是,你都提了,又让我们不提。”
“提到月考,我已经开始恐慌了。”
“月月考,周周练,还有每天的午间训练,我们才高一啊。”
谭必群幸灾乐祸:“那没办法,我当年也是这么被班主任吓的。现在好不容易轮到我了,我怎么能放过我亲爱的学生们呢?”
“你当班主任是为了过瘾,还是为了报年轻时候的仇?”庄廷希无语地问。
“嗯……都有点吧。”谭必群笑着说,“不过咱们一班有什么可慌的呀?你们大部分不是在A班上课,就是在B班上课,那不得秒杀其他班上的学生。”
有人唏嘘:“期中考过后就不一定还在A班了,我到现在才认清自己菜鸡的本质,高中跟初中比,真他妈的难消化。”
“不在A班,不是还在咱一班吗。”谭必群说,“在哪个班上课不能说明什么,AB不是评价你们的等级,而是为了帮助你们调整适合的学习进度和方法。要是还消化不了,你来找我老谭呀,以我的薄面,薅几个指导老师还不是小菜一碟。”
“可是你才说AB班秒杀其他班……”
“我这人说话,你得有选择地听,不能什么都信,知道吧。”谭必群说,“不过找老师指导那个可以信,你们班主任人缘好,而且仗义,不赚自己人的钱,对你们完全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