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啥啊?”老板问。
“我可以开车,你想喝啤酒就喝。”郁衍啃着薯塔道。
骆鸣又点了一小杯冰镇扎啤。
二十分钟没到,点的东西全部上齐。骆鸣戴上透明的塑料手套,抓起一只小龙虾开始剥壳。
剥好的虾尾递到郁衍嘴边:“吃吧。”
郁衍不习惯被投喂,想伸手拿,骆鸣没让:“你别沾手了,张嘴吃就行。”
“蘸点汁。”郁衍用下巴指了指装小龙虾的盆,“别蘸太多,多了辣。”
骆鸣心甘情愿伺候他的小祖宗吃东西,顺道喂喂自己。
郁衍说是想吃,但只吃了六七口就不吃了,烤鱿鱼也只吃了大半条,薯塔倒是全吃了。
骆鸣把剩下的全塞自己肚子里,冰镇扎啤也喝光,总之一点没带浪费的。
“你吃这么多都不胖的啊?”郁衍表示很疑惑。
骆鸣不以为然:“以这些小龙虾的个头,2斤撑死也就出半斤肉,再加一条鱿鱼和一小杯扎啤。这不是正常男人的正常食量吗?倒是你,天天跟吃猫食似的,每次就吃一小点。”
「吃猫食」的郁衍不服气地哼了哼:“你才不是正常男人!”
“正不正常要试试才知道,你要试试吗?”骆鸣挑眉轻问,暗示意味十足。
郁衍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跟耍流氓的人玩。
回去的路上,郁衍开车。车内环境昏暗,他依旧能感受到一直落在身上直勾勾的视线。
终于没忍住:“你老看我干嘛?”
“快到家了。”骆鸣答非所问,声音低沉地说,“我今天很开心,谢谢媳妇。”
郁衍自然知道他在开心什么,没吭声。
之后便是一路无话。骆鸣也没再继续看他,靠在座椅上,似乎是睡着了。
回到家,骆鸣去洗手间上厕所。
郁衍站在客厅,目送他关上卧室门,缓缓抬起左手。
这枚戒指在他手上的存在感非常强烈。他平时从来不戴戒指,甚至连腕表都不戴,简单来说他讨厌一切多余麻烦的东西。今天第一次戴上,那种被禁锢的感觉和手指上突然多出来的重量实在让他无法忽视。
郁衍盯着戒指看了一会,手指稍微分开,另一只手抓住戒圈,慢慢摘了下来。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童话故事。十二点过后,魔法消失,一切都恢复原样。
骆鸣靠在卧室门上,后背和后脑勺都紧紧贴着门,这样更能清楚听到外面的声音。
终于,他听到了「咔哒」声,是门锁弹进锁口的声音。
扭身打开门,客厅空无一人。大理石茶几上有一处泛着不属于它的金属光芒。
骆鸣抬脚走过去。
铂金戒指安静躺在光滑的大理石面上,反射着灯光。
骆鸣把它拿起来,自己的也摘掉,一起放在红丝绒戒指盒里,等待着重见天日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