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上了些果脯解味,俞汉广捻了块桃肉丢在嘴里:“你在想peach。”
柳杨急道:“你这帆布鞋,我们班的土豪大佬有同款,我看你平时穿的用的,也都不是普通货。”
俞汉广家庭情况复杂,最怕别人问,闻言顿时手指朝上:“青天白日,啊呸,青天黑夜,我对灯发誓,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不然你为什么有两只同样品牌的智能手表?这牌子可不便宜。”柳杨问道。
“你小子招子挺亮,就是话多,”俞汉广放下心来,轻轻打了下柳杨的后脑勺,“要再这么多话,我让卫老师内推你进大厂。那儿不嫌你啰嗦,周报三千字打底,肯定还喜欢你写的小作文……”
怕柳杨还有阴招,他又忙道:“这是新问题,我先预定。等下一轮转到我,我再答。”
怎料俞汉广的乌鸦嘴已然灵验到了可怕的地步,勺柄紧接着再次对准了他。
我坑我自己。
他举手投降:“服了服了,我招。我家里要是有矿,我俞字倒过来写。这手表是卫老师送给我的……”
孟艾突然动了动胳膊,梅开三度地将一整杯深水炸弹喝了个干净。
……
“怎么又是我……”俞·乌鸦嘴·汉广望向眼前不知道第多少次转到自己的勺柄,整个人霜打茄子一样趴在桌上,“第几轮了?”
“第19轮。”孟艾醉得昏昏沉沉,但对数字的记忆力依旧在线。
俞汉广苦着脸:“谁还想问,问吧,今天不去买张彩票,简直是我这二十多年最大的遗憾……”
周晓盛用微妙的目光扫向众人:“你们的问题,幼稚。我来问个刺激的——师父,我跟你也有三年了吧,怎么一直没见你谈过恋爱呢?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
“能不能问点有意义的?!”俞汉广有气无力。
“这问题可太有意义了!”周晓盛道,“师父,你可以不回答,也可以不喝酒,但你得把你上周海淘的新款VR头显送我。”
这小子攒了满肚子坏水,等在后半场,专心憋大招。
桌上鸦雀无声,众人竖起耳朵生怕错过八卦。
没人发现孟艾和卫波尤其紧张,不约而同把酒杯都握出了湿漉漉的指印。
俞·我坑我自己·汉广闭上眼,伴着浓重的呼吸,脸色从春天沾露的桃花,逐渐变成了夏日傍晚的落霞。
“我买一赠一。”他沉默了许久,竟攥住了两个杯子,倒满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