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阔埋在桌上没脸抬头:“你上药太疼了。”
“我轻点。”
“你轻个屁,你每次都这么说。”哪次他不是惨叫半个小时。
虽然他知道后背淤血上药的时候就得稍微用点力,但太疼了,每次疼哭这王八蛋都补一句“我下次轻点”,闻阔能信他才有鬼。
“听话。”江裴知已经把药拆开了。
闻阔:“……”
跑又跑不了,只能做最后的谈判:“你下手轻点,我说真的,不开玩笑,你别又说话不算话。”
江裴知:“好。”
十分钟后。
闻阔满头冷汗,眼尾泛着湿润的潮红,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他呼吸颤抖,攥着脱下来的上衣T恤,还是没抗住哭了。
“操……”闻阔在他怀里埋着脸:“江裴知,你他妈是不是特别恨我。”说话时尾音都在颤。
“上完了。”江裴知就着被他左胳膊绑架的姿势,一手扶住他的腰,另一手把药放回了药箱里。
“花姐让你好好照顾我,结果你每天把我往死里弄,你这是什么家长。”
听到怀里的人又低声抗议了一句,江裴知伸手替他擦了下眼泪,从他手里拿走衣服帮他套上。
“再上一个星期就好的差不多了,坚持一下,马上就是复赛,不这样恢复得太慢,带伤上场影响你的即兴演讲。”
道理闻阔哪能不懂,这要是在家里养伤,就算家庭医生真给他摁死在那他也绝对不掉一滴眼泪,关键这不是不在家么,他在男朋友这里,无理取闹薅老虎毛只是正常操作。
亏得江裴知对他的耐心无穷无尽,任他这么折腾都没脾气。
闻阔“哦”了一声,没话了,等背上稍微舒服点了以后,他突然慢吞吞把手伸了下去。
江裴知身体一僵。
“别闹。”
江裴知在家穿的是一条很休闲的灰色运动长裤,闻阔拽住了裤子的抽绳。
“没闹。”他眼睛还红着,看起来有点可怜,但动作半点不收敛,手指从裤子边上钻了进去。
江裴知立马坐直,语气微燥:“闻阔,你伤还没好。”
“那你就别乱动。”
他手指蜷了一下,听到耳边的呼吸重了起来。
闻阔声音压得很低,语速也很慢:“前天晚上上药,我哭得那么惨,你是不是有反应了?”
其实他没亲眼见,他只看到江裴知给他上完药就进卫生间了,在里面待了好久才出来,当时还没反应过来,第二天才琢磨过意思。
难为江裴知每天肝火那么旺盛还得耐着心伺候他,这个自制力闻阔是真的佩服,反正他肯定做不到,要不是他受伤,他一天能撩臊江裴知八百回。
“嗯。”江裴知说。